他弯下腰去把人从地上捞进自己怀里，大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着余岁的眼角，那里湿湿的，眼角微微发红，乖巧可怜得像只小兔子，

“怎么？让你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你？”

“我不够英俊多金还是不够对你好？”

“你之前对我提了那么多要求，我不都做到了吗？还是我在上面的表现不够好，让你不满足？”

余岁低着头，依然委屈得直掉眼泪。

他这副模样，肖乐反而发不出火，只是心中更加疼爱了，对自己刚才的粗鲁行为也感到一丝愧疚，“别哭，你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我们重新签个合同怎么样？我允许你对我提出更多的要求。”

肖乐低头亲吻着余眼角的泪，一点点吃掉，“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余岁，留在我身边，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余岁微微一顿，小声问，“如果我只想要名分呢？你会觉得为难吗？”

肖乐，“这个真不行。”

余岁凄然一笑，“肖乐，说到底，我在你这儿只是个玩具，我跟其他玩具的区别就在于你现在还没玩够，等你玩腻了就会一脚把我踢开。”

肖乐，“所以我们可以签订合同，如果我甩了你可以给你相应的补偿。”

“合同？”

余岁笑起来，

“如果‘合同’有用的话，我现在已经可以走了，从此以后你都不可以再纠缠我。”

“你现在又拿合同哄骗我，真当我是个蠢货吗？”

尽管余岁知道他不该激怒肖乐，这些话本不该说，可他就是忍不住，就是控制不了，他恨肖乐，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才好。

肖乐拧眉，“签合同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信，这次我可以请律师来整理一份具备法律效益的合同。”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小东西。

此时余岁已经冷静下来，他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就突然靠到肖乐怀里，紧紧抱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乐，“这事还用考虑吗？”

余岁默了默，“我想想。”

肖乐，“行，你慢慢想。”

他边说着边探手去摸余岁，没过多久就把余岁往沙发上带，余岁知道他要干什么，“别，这里不舒服。”

余岁拉着肖乐的手往楼上走。

肖乐难得见余岁这么主动，心中有些诧异，但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几个月余岁也确实比以前要温顺得多，便乖乖跟着余岁走。

将人带到主卧的大床前，余岁打开灯，一下子房间里亮得仿若白天，肖乐有点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他才要把光线调暗点，却被余岁阻止，

“我突然想开着灯。”

余岁温柔地望着肖乐，明眸因为之前哭过而显得格外水亮，

“我想这么看着你。”

这句话成功得勾走了肖乐的理智，他已经将余岁的奇怪举动给抛之脑后，老狼般扑向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