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完全不对。太乖了,像个一个动作优雅的大户小姐,单有美丽和傲气,没有这个矛盾人物的复杂魅力。

卡门是来自来自田间的科尔多瓦小母马,是伊比利亚半岛自由的风,是在底层江湖闯荡的吉普赛女郎。

如果有机会,他想亲自演绎一个心中的《卡门》。

讨论选曲的时候,戴教练提出了反对意见。

“卡门的男角色是军官何塞和斗牛士埃斯卡米里奥。在乐曲的剪辑上,通常以《斗牛士之歌》为主,在节目尾部用《卡门序曲》做乐段重现。这两个角色对于你年龄偏大,风格过于成熟。小柯,你真的要选择《卡门》吗?如果想从古典歌剧、舞剧中选材,《睡美人》的王子,《胡桃夹子》的男变奏,都更合适。”

“我不赞成选材偏向芭蕾和歌剧。E国太多选手有芭蕾功底,没必要扬短避长。现代性爆发性的曲目更适合你。”傅笙也持反对态度。

“大女子戏里的男角色确实不出彩。可是,我要演绎的是卡门。”任柯懒散地托腮一笑。这句话把在场的几个人都说愣了。

“Cool!!!”帕西突然跳起来,激动地手舞足蹈。“就是《卡门》,就是这个!我会把它编排成最好的作品。相信我,世界上只有我能编好它。”

“男生演绎,卡门有什么不可以呢?强悍自由的卡门,美艳不可方物的卡门,当然可以雌雄同体。”孟琪激动地说道。

就此帕西的秃头旅程开始了。一个团队里,表演者任柯对节目想法明确,戴文怀和傅笙对古典曲目多有研究,包括帕西自己对《卡门》也有独特的情怀。

这注定了《卡门》的创作是伴随着争吵和痛苦的。

一周后,帕西拿着早上梳掉的头发气势汹汹地找到任柯,控诉他的资本家压榨行径,表示自己最多只能负责自由滑和表演滑的编排。

至于短节目……放弃啦!不管啦!躺平不动啦!人家还要留着头发去撩八块腹肌的帅哥呢。

戴教练无奈之下继续承担任柯短节目编舞的工作。成年组的第一个赛季要加深裁判的印象,并且告诉大家,我是一个成年组选手,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前者,相信《卡门》足以完成。至于后者,戴教练想给任柯一个比较大的挑战。

“拉赫玛尼诺夫?没错,E国是今年花滑大奖赛总决赛的举办地,选择他们青睐的拉赫很讨巧。可他的曲子太宏大了。”著名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是花样滑冰选曲的大户,尤其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经久不衰。很多成熟运动员会在奥运年或是职业生涯末期选择他的乐曲,打造自己花滑生涯的总结之作,足以见证其题材严肃内蕴深远。

“我为你选择的曲目不是恢弘的钢协,是一首名叫《lalics》的浪漫曲。”戴教练说道。

“中文译作《紫丁香》。非常合适!小柯你听听看喜不喜欢”傅笙摘下一只耳机递给任柯。

任柯一听眼睛就亮了,速度变化和旋律走向都适合花滑,还契合他的年龄形象。就连时常都完全契合短节目要求的两分半钟。

堪称天衣无缝!这首曲子直接用,一刀不用剪。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开启新赛季啦~夫夫并肩作战走起!!!

第031章

每个赛季9月-10月开始的花样滑冰大奖赛, 是赛季第一个A级比赛。大奖赛分为分站赛和总决赛,成年组选手符合技术要求着均可以报名分站赛的比赛。此外每个分站的东道主有额外的比赛名额。C国正是大奖赛分站赛的比赛场地之一。

“我建议选择C国杯和两站。今年C国杯是六站分站赛中时间最靠前的,第一年进成年组主要任务是适应, 比赛中发现问题有时间在训练中调整。另外,本土作战有一定主场优势, 裁判的判罚相对公平。”

傅笙顿了顿又说“在打分比赛中,有一个裁判心理定档的问题。裁判通常会先给选手预设一个分数档,再根据现场表现在其基础上加加减减。裁判缘差的选手要通过一场场优异的表现慢慢刷新分数档,更改裁判的印象。这个分数档就是根据以前比赛的分值确定的。所以成年组的第一场比赛万分重要。”

“两站分站赛综合排位前6名的选手才能进入大奖赛总决赛。也就是说最好要取得一站冠军, 才能稳当进入总决赛。因此这6个分站赛往往会让自己国家的一哥在本国参赛, 其他选手放出去比。安德烈很可能在E国站,文森特很可能在J国站, A国站的本土作战名额惯例是给乔.欧文。剩下还有F国站和R国站没有顶级强手。不知道哪一站是本赛季的死亡分站赛。”戴文怀分析道。

“我不建议选择F国站,即使强手不多。F国站的冰场质量问题很大,小柯参赛经验有限, 那一站适合经验丰富的老将靠稳定性猎杀难度王。”傅笙说。

“没错, 我就热爱F国站。反正我的难度就那样了,有经验的强手知道那个冰场魔性不愿意来,所以很适合我捡漏。”帕西补充道。

“去A国站!今年世锦赛举办地是A国盐湖城, 正好去A国比一场分站赛适应时差。”任柯利落地拍板。

又是一年金秋九月, 又是一年C国杯。不同以往的是,黄牛老刘手里的票可以原价出手了。年轻的小姑娘两两三三的进场,

匡枫看了一眼表说“老刘, 时间差不多了。赶紧的。”

“我去, 都这个点了。男单是不是快开始了?谁还要票, 谁还要票, 有两座连号票, 裁判席视角!现在不买一会没得买,我也要进去看比赛去了。”老刘把手里的票搓成扇形高声吆喝着。

“黄牛也要看比赛啊。”旁边的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