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谢云书在一起的时候江太子对衣食起居的挑剔直逼豌豆公主的矫情,休息室里那张宽度仅有1.2米的床一直被他用来堆放各种杂物,如果在这之前有谁跟他说,他珍贵无比的、两生两世的第一次絧房埖烛会在这个窄小简陋、昏黄黯淡的格子间里进行,他一准要打掉那个信口雌黄家伙的牙。

但是当江行止在狭窄的沙发、坚硬的办公桌、会被轮子带得咕噜噜滚动的大班椅周边团团考察一圈后,他只得把谢云书抱进格子间。

被進扖的时候谢云书觉出了疼,脊背上的肌肉防卫性地绷起,那是身体苯能地在抵御外来的侵|略,像是被撕裂一般,血管和血肉被寸寸剖开,又被浇淋上滚烫的烈酒,痛到麻痹。

江行止一开始不敢乱动,额上的汗珠落雨似的往谢云书背上砸。

还好他的理论知识足够丰富,午夜巴黎都给自己喷过,Rush也往口袋里装过,观摩过的小电影没有一千部也有八百部。

没有实战经验,但他有耐心,有爱意,缠|绵的的亲吻黏在谢云书的皮肤上,灵活细腻的手指无处不在,用尽他所有生|涩的技巧。

谢云书终于觉出自己能扛了,他回过头,这个动作让他的身体内部拧折出一个搅紧的、令江行止几欲崩溃的漩涡。

江行止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眼神兵荒马乱,嗓音都变了调:“你要弄死我啊!”

谢云书笑得咳出声:“我可以了,来吧!”

江行止直接被逼疯。

外面的秘书来敲了一次门,江行止哑着嗓子让她自己下班。

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近在咫尺,虚空里似有雪亮的闪电穿穿透层层叠叠的云雾,风雨雷电交|缠翻滚。

风停雨歇之后江行止慢慢退出来,裑下带出一缕淡薄的血。

他整个人都慌了,扑到床边捉过手机疯狂拨号,也不管对方到底有没有接听,对着听筒就喊:“喂,劳医生!我这里出事了……”

谢云书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抢过手机关掉,扔到一旁,愤怒咆哮:“你想让我丢死人啊!”

江行止见红如见鬼,吓得脸色煞白:“你流血了……”

谢云书这一蹦几乎伤筋动骨,他往床上一趴,嘶嘶抽气:“没事,你找颗消炎药给我吃就行了。”

“不行,我们得去医院!”江行止跑到外间捡回两人的衣服,“听话云书,我们去医院。”

“我死都不会去的!”为了这种事去医院,他以后要不要做人了!

江行止哄了半天,谢云书前所未有的执拗,最后江行止只能让一步:“那我们先离开这里,你至少得洗个澡。”

不洗澡确实受不了,谢云书支撑起身体穿上衣服,两人出了门,外面的办公大厅空荡荡的,早已人去楼空。

下了楼,早春的寒风裹着冷雨扑面,好在乔园集团旁边不远处就是酒店,江行止要了房间,俩人走进电梯,江行止扶住谢云书的腰,被甩开,谢云书耳提面命:“别丢人!”

房间在顶层,楼道里空无一人,江行止把门卡叼在嘴里,一把将谢云书横抱起来。

“卧槽!”谢云书惊呼了下,瞅着四周无人,终于忍不住抱住江行止的脖子,在他怀里松软了身体。

浴缸里水流汩汩,谢云书仰靠在头枕上,氤氲蒸腾的热气缓缓渗透进每一个疲惫不堪的毛孔,终于让他觉出一丝安逸舒适来。

江行止进来时就看到他闭着眼睛,雪白的炽灯下面容洁白如玉雕,越发衬得头发和眉毛乌黑深浓,鸦翅似的眼睫密密垂着,在眼睑上铺出扇形的、让人怦然心动的弧度。

水流没到他的胸口轻轻荡漾,一阵阵涟漪泛起在江行止的心上。

江行止后知后觉,从心脏到指尖的一条线,仿佛被细细的电流不停地击打,震颤得连绵不绝。

有一道微弱但铿锵的音量在心底悄悄地说,他终于属于你了。

名正言顺的,名实相副的,名分山定的,属于你了。

谢云书微微睁开眼帘:“哪儿去了?半天没动静。”

江行止走过来在浴缸边蹲下,手指抹了抹谢云书沾着水光的眼睛:“我去药房给你弄了点药,一会吃了就不难受了。”

谢云书反手勾他的脖子:“进来,一起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