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吸溜……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闻鹤一向生活作息规律,坚持锻炼,没什么特别的口腹之欲,饮食也相当清淡,所以自从他高中因为流感感冒过一次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病了。
现在突然来势汹汹,甚至还发起了烧,这太异常了。
闻母担忧的目光投向楼上那扇紧闭的房门,与此同时,闻鹤正坐着查资料。
他的确是生病了,脸颊泛着些微病态的红,但他觉得这一点身体上的不适不需要卧床休息,但奇怪的是,打开电脑本该开始工作的,可闻鹤面前泛着幽光的屏幕上却显示着以下界面:
【我不喜欢男人,可我非常想和一个同性交朋友,并且昨天他不小心碰到了我,我很开心,请问这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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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A:患者你好,请问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飞奔的野猪:半年前开始,那时我们因为一些误会关系很僵,我刚开始以为自己只是想快点达成目的,才屡次去找他。
医师B:亲,这边怀疑您是同性恋呢,这在病理范畴上并不算是“患者”,只是一种性取向,亲不用多担心呢~
飞奔的野猪:我不喜欢男人。
网友C:兄弟,女人,彩虹,手.gif
飞奔的野猪:什么意思?
网友D:懂了,朋友是吧,偷摸獭鸡是吧,我四年前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飞奔的野猪:请你自重。
……
问了一圈下来,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闻鹤有些疲累地捏了捏眉心,将电脑息屏。
旁边的书桌上摆了一个透明的小防尘罩,阳光下,里面躺着一颗袖扣——深蓝色的基调,光彩潋滟。
闻鹤出神地看着它,心头又涌上了一丝陌生的感觉。
他昨天,本该两只都送给柏生的,但他最后还是只给了一边,很莫名的,闻鹤想象着二人戴着同样饰品的场景,又忍不住微微抿起嘴唇。
不知道柏生在干什么?
醒了吗?宿醉之后头应该会很痛吧。吃饭了吗?有没有被好好照顾着?还记得昨天他说的话吗?
一到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柏生就一下子就在他脑海里生动的上蹿下跳起来了。
他难得没有继续工作,而是微微闭上了眼。
房门传来轻轻两声笃笃,他睁眼,冷声道:“进来。”
闻萧侧着身,从缝隙里小心地挤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挠挠头,问:“大哥,你身体怎样?”
闻鹤的视线在他脑袋上划过,很客观地回答:“比你好点。”
刚养完伤的闻萧:“…………”
他忍。
闻萧明显是来关心他的,看到闻鹤的病容,忍不住又开始逼:“怎么突然还能生病的?不会是柏生又给你下蛊了吧?……他传染你了?咦?这袖扣搁桌上干嘛?另外一只丢了?”
像个聒噪的大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