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新东方厨师一样把人端着进来的。
手臂抖都不抖,胸膛离柏生的距离大概中间还能再躺条狗。
众人顿时震撼了:“…………”
这。
是要炭烤水獭吗。
最后到了门前,管家把人接手时,非常娴熟地把柏生往里搂了搂,柏生在交接过程中迷迷糊糊醒了,抱住了管家的脑袋,还蹭了蹭。
闻鹤顿时也震撼了:“…………”
柏冉发誓自己当时从闻鹤的眼中看出了“竟然还可以这样”。她差点笑出声。
闻鹤还是那么寡言,把人好好送回来之后,没说几句话就准备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沉默地将自己的袖扣解下,然后妥帖地扣到了柏生袖口处——这首饰流光溢彩,在暗夜里依旧闪耀着内敛的色泽。
柏父刚打算关门,有点懵:“怎么了,小闻?”
“没什么。”闻鹤仍是那副寡淡的神情,只是垂着眼,很认真地看着柏生说,“我只是才想起,约会应该送些礼物。”
屋檐的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眼睫在下眼睑处打下一串细密的阴影,那一瞬间,他看柏生的眼神甚至称得上温柔。
柏冉回想起那一幕,她承认,就算自己再不待见闻鹤,心尖还是颤了一下。
就是说,长得好看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宿醉的次日肯定会头疼,柏生现在呆坐在床边,觉得自己昨晚好像骑了一晚上哈利波特的扫把在天上飞:“……闻鹤?”
他好像隐隐约约有一点点印象。
就是在自己歪七扭八桥上走路时,闻鹤抓住了他的手——好像说了些什么?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了,但应该不是很重要,后面他就睡着了。
柏生回忆完这一连串还不如不回忆的内容,觉得差不多了,他心理素质向来极强,面对三人带有谴责的目光,厚着脸皮又开始要吃的了:“我想吃烧鹅。”
“吃吃吃就知道吃!”柏父吹胡子瞪眼,“被人教坏了也不知道反省,睡到太阳晒屁股了一起床还是要吃的!谁惯着你?!”
柏生拉长音调:“爸——我要吃烧鹅!”
柏母小心翼翼又道:“你经纪人特意叮嘱过……不能吃这些高热量食物……”
柏生:>^<。
一小时后,厨房飘来了烧鹅的香味,管家在庭院里牵着萨摩耶小跑,突然转头,冷厉的目光在树木茂密处停住了。
那里突然传出些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就是人慌乱逃跑的脚步声。
管家:“……”
狗仔吗。怎么进来的。
想拍到什么呢?
……
这边的柏家在吃烧鹅,那边的鹅正在发烧。
“喂,”闻母在底下忧心忡忡,“你大儿子已经在房间里待一下午了。”
闻父喝茶的手微微一顿:“嗯?”
闻母:“医生说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