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邯被激起兴趣,好整以暇地看着恼火的狗狗,嗓音轻佻,漫不经心地触怒:“可是我很生气。”

沈陆扬眉头皱的更深,偏头不看他,轻易被点了火:“我也生气!”

方易说的对,谢危邯就像一个过于美好的梦,喜欢的话可以多睡一会儿,但不能沉迷,更不能沉睡不醒。

因为他飘忽不定,像一片海市蜃楼,美则美矣,看得见,抓不到。

但他从小到大一直在飘,他想要一个稳定的落脚地。

他可以为了这块美好的、他最喜欢、最想得到的落脚地努力,但也会累,会害怕。

胡思乱想:万一这块地方注定不是他的,那他上哪去。

更何况这块地方也不是固定的,还到处乱飘,逗着他像个傻狗似的追……

除却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他脑子还挺好使的。

之前没爆发,纯纯因为还执着于美色和喜欢。

现在喜欢还在,他勉强从美色里挣扎出一点理智,打算“算总账”。

闷闷的笑声从身下传来,沈陆扬低头看他。

谢危邯笑得眼睛微弯,愉悦的眼神骗不了人,他现在很愉快。

但沈陆扬就不愉快了,他怎么一丁点威慑力都没有。

“谢危邯,”他稍微严肃了点,“我现在很认真。”

“嗯,”谢危邯敛了几分笑意,唇角的弧度重回凉薄,按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沈陆扬整个人抖了一下,听他说:“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我不会做。”

沈陆扬不上当:“骗人,你刚才还要催眠我,除非你和我发誓,你要一直听我的,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