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生得瘦弱,抱起来小小一团刚好嵌进林悬的怀里。
“我只是想让夭夭睡个好觉啊。”林悬一脸无辜地微笑着看着怀里脸色煞白眼圈泛红的小美人。
阮夭这个时候仿佛一只被拔去了所有尖刺的刺猬,柔软无助地向猎人袒露自己的弱点,任由残忍的猎手肆意摆弄。
林悬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
阮夭躺在林悬的床上,盖着林悬的被子,他把被子拉到了脸上,只露出一双不安的灵动小鹿眼。
好像是等着被夫君宠幸的小娘子。
惶惶之中又掩不去羞赧与娇怯。
林悬嗅着精致少年鬓间甜甜的香味,声音里藏着难以压抑的谷欠望:“夭夭,再靠近一点好不好?”
他几乎是诱哄着让不敢睡觉的阮夭贴紧他,冰白的肌肤轻轻地贴在运动系少年小麦色的肌肉上,无论是从肤色还是力量上看都形成了让人呼吸加速的强烈对比。
阮夭刚洗过澡的身上还留着沐浴液淡淡的香,发梢是湿凉的,黑漆漆的鸦鬓湿漉漉地黏在冰白色的脸上,整张脸上似乎都只剩下了鲜明的黑与白。
唯独那张抿住的唇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浅绯色。
唇珠圆润又可怜地嘟起来。
林悬记得它是甜的。
很甜。
想再尝尝它的味道。
“哥哥……”阮夭抖得厉害,纤细的十指抵在林悬的胸口,是一种拒绝的姿势。
黑暗中细碎的钻石光芒一闪一闪,林悬英挺眉目在夜色中看不分明,阮夭只能听得到他音色低哑:“乖一点,夭夭,我什么也不做。”
“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害怕对吗?”
阮夭被迫把脑袋贴在了林悬的胸口。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有林悬在身边,阮夭的失眠状态的确好转了很多。
起码在开学典礼前恢复到了正常的红润气色。
开学典礼对于礼志中学来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庆典。
作为学生代表将要站在无数社会名流面前宣誓更是一种至高的荣耀。
阮夭站在忙忙碌碌人来人往的后台里,等着接下来的典礼彩排。
他拿着宣誓用的证书,穿了一身熨烫妥帖的西装,整个人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每一个到后台来的人总是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在这个眉眼精致气质如玉的挺拔少年身上。
然而小王子本人却有点紧张地攥着一只小小的玻璃安瓿。
那是之前喻澈给他的。
系统说他必须要在开学典礼前把药下到楚凌衣的水里。
这个药真的没有事吗?
如果他的嗓子恢复不了了怎么办?
阮夭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直到化妆师小姐姐过来替他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