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自己的小新娘有些许绮思,但是也不至于随时随地的想着这种事情。
给阮棠喂完水以后,迟昼探了探阮棠的额头,觉得或许是感冒药起了作用,他这烧已然是消退了,但怕再反复,迟昼就留了下来,守到了现在。
迟昼轻描淡写的把这些事情给阮棠简略的说了一下,当然他也省去了自己笨手笨脚把阮棠闹得呛了一下的事情,他只说阮棠睡得迷糊了挣扎得厉害,扶着喂水不大方便。
毕竟这事情说不出有损他的形象。
太不威武了。
阮棠之前睡迷糊了,现在倒也没想起迟昼给他喂水反倒把他给呛到了的事情,他想着迟昼一直守着自己,甚至还给自己喂了水,便是抿了抿唇,软软的道了一声谢谢。
方才他还像是只炸了毛的猫咪,现在毛发却是乖乖软软的贴着,微微蓬松,像是绕着主人脚边忍不住喵喵叫的猫咪。
软萌而又听话。
迟昼喉结滚动,莫名有些满足。
他瞧着阮棠,伸出手指了指桌上一旁放着的粥和小菜,“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阮棠摸了摸肚子,因为晚上没吃晚饭,这大半夜的他还真的有点饿。
他踩着拖鞋下了床,坐到了小桌旁边打开了那打包回来的清粥和小菜,明明以现在的温度以及他和迟昼说话的时间,这些东西都已经冷了才是,但是不知道迟昼使了什么方法,这些东西摸着还是热乎乎的。
看着阮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迟昼似乎猜到了阮棠惊讶是为了什么,他唇角微翘,口吻淡淡的,但是却是可以听得出里头暗藏的得意,“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阮棠冲着迟昼软软的笑了笑,“谢谢。”
迟昼觉得这句谢谢像是无形之间拉远了他和阮棠之间的距离一般,他抿了抿唇,唇角紧绷,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半晌才是硬邦邦的回答,“不用。”
“我和你之间不用说谢谢。”
毕竟阮棠即将和他成婚,他们俩的关系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联系得紧密,所以他们俩之间压根就不需要说谢谢。
阮棠听懂了迟昼没说完的意思,伸出手揉了揉迟昼的手指,冲着软和讨好的笑了笑,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迟昼睨了他一眼,这才是放过了他。
第二天阮棠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他给自己多添了件毛衣、系了条薄围巾,这才是出了门。
这一天的课倒也不是很多,阮棠上完以后和祝珂以及另外的两个室友一起去吃了顿饭,算作是冰释前嫌,以前的事情就全都过去了。
这顿饭吃完天色已经很晚了,阮棠和祝珂他们从学校附近的大排档离开,这会儿外头没有之前那么热闹了,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成群结队的路过。
阮棠喝了点酒,原本还有些微醺,现在被凉风一吹,倒是清醒了几分。
他将围巾往自己身上裹紧了些许,祝珂酒足饭饱以后精神还有些亢奋,他乐颠颠的向阮棠推荐自己新画的符纸,“我最近学了个驱邪符,你要不要拿去试试?”
阮棠有点好奇,但是一想到到了自己的手里被烧成了灰烬的符纸以及迟昼那格外大的反应,便是笑着说道,“其实我更好奇关于画符之类的书,你那边如果有的话,可以借我看看吗?”
祝珂笑了笑,“其实画符之类的书在我们天师中流传得挺多、挺普遍的,你要想看我借你看看也可以,只不过现在灵气不足,若是天赋不足,画出的符纸也会变成废纸。”
“就连我手里这些符纸也是画废了许多黄符才画成的,就这我家里还觉得我是天才呢。”
这其实是祝珂在给阮棠打预防针,毕竟天师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的踏进去的,不仅要看自身的灵气,也要看天赋与努力。
阮棠点点头,脸上一派乖巧,“我只是对这一行有些好奇,所以看看而已,至于画不画得出来都不要紧,你不用担心。”
另外两个舍友听着他们俩说这个也不由自主的掺和了进来,他们正想问问学校观景湖那事儿,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急促的脚步声中又夹杂着女人的尖叫、高跟鞋磕在地面上的“哒哒”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