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辰心中所想,大抵与他相差不多,所以看着了,也没多问,从怀中掏出一方玲珑剔透的锦盒,叩开机簧,一对淡金色的指环静静地躺在中间。
“凤凰石,产于东海之畔,与扶桑神木同源,曾沐浴着九州第一缕阳光,如凤求凰一般,寓意爱人之间海枯石烂的深情。”
“长青,这对指环我其实早就打好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送合适,今日大喜,就当是我送你的合契礼物。”
“只要有你在,我会把眼下的一天当做一百天来过,把眼前的一世当作一百世来活,长青,做我道侣吧,好吗?”
犹记得前世端阳节,他的生辰夜,叶长青搂着他坐在长江之畔,说了这些话,彼时还是两小无猜,如今回首再看,早已巫山沧海。
青年诚挚的目光中不掺一丝杂质,就如过去很多年一般,忘却三千繁华,只装得下一个他。
叶长青点了点头,微笑道:“好。”
顿时,大殿中欢声雷动,沸反盈天,不少好事者一个劲儿地起哄着,要亲一个,亲一个!
叶长青自然是乐意至极,一把揽过爱人的肩膀,就缠绵悱恻地吻了起来。
阮凌霜坐在最靠近的亲友桌上,嗷嗷哭成个泪人儿,扯过旁边秦箫递上来的手帕,狠狠抹了把鼻涕:“太好了,师兄,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啊?看到他俩好好地在一起,怎么比我自己找着道侣还开心呢?”
秦箫啧了一声:“二胖,你才发现啊?知道有病就好,赶紧治,那天我问岑儿了,我们二胖明明挺好一丫头,怎么就天天陷在一些奇怪的东西里?她说,你的这种心理,好像叫什么,什么独身太久导致的感情空缺?对,就是这个,你就是不找道侣太长时间了,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呸!你才感情空缺呢!老娘正常得很!只要一天不找男人,天下所有男人就都是我的!”阮凌霜用力捶了他一拳,又哭又笑,“亏得舒师妹那么文静漂亮一姑娘,能看得上你这种硬帮菜,你自己说说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大的德!”
“喂,臭丫头怎么说话呢!凌寒峰峰主配独秀峰峰主,那是金玉良缘的一对,你师兄很优秀的好不好!论剑大会第一名呢!要不是你嫂嫂下个月就要生了,不好大着肚子来出席,今天非秀你一脸不可!”
秦箫一想起家中妻儿,笑得乐不可支,眉飞色舞地戳她:“诶,倒是你,天天也不找道侣,就忙着写那些带颜色的风月本子,最后卖出去多少,有人看吗?”
“……”被戳到痛处,阮凌霜撇了撇嘴,语焉不详,“事情恁多,你管我,就是没人看我也乐意。”
“说起这事。”秦箫贱兮兮地靠过来,压低嗓子,“我敢打包票,以师尊的脾气和手段,要是看过了你编排他和小三的种种段子,绝对连着废你一千次不重样!”
什么?阮凌霜一愣,继而回过神来,凝冰符一扔,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追着他打出了老远:“好你个三只手的偷书贼,竟敢上我房里造次,还不快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