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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人间百年无出其右的盛大典礼,在无数人的祝福中圆满结束。
当夜,凌寒峰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上到长老掌事,下到扫洒童子,每一个人都领到了一份别致的喜糖红包,梅林间,大道中,虹桥上,随处可见吃着糖谈论今天喜事的高兴身影。
红烛蔼蔼的折雪殿洞房中,叶温二人结发合卺一连串的礼都行过,终于能脱去吉服,好好歇一歇了。
叶长青本人不是个注重繁文缛节的,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礼数能省就省,然而,这一次柳掌门是下了狠心地要大办,民间习俗的那一套,一环都不能少。
可折腾死他了,心累身累的程度,比连杀七天魔族都过分。
叶长青刚沐浴过,躺在锦绣红浪的喜被中,揉了揉酸涩的腰,眉目倦怠。
温辰用灵力擦干了头发,扯开被子一角钻了进来,熟络地搂住他,低声问:“长青,想什么呢,大喜的日子,愁眉不展。”
叶长青也不瞒他,实话实说:“小辰,我这辈子绝对就合这一次契,你要是哪天始乱终弃了,我就一个人孤寡到老死,再也不受这劳什子的累了。”
“什么?”温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脸埋在他颈窝里,道,“办不办典礼不是你说了算么,你要真不想办,也没人逼你呀。”
叶长青直接把他话曲解为了还能找第二任道侣的意思,没好气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威胁:“我告诉你,说着玩玩还行,你要是真敢始乱终弃,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好长青,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温辰口中说着讨饶的话,眼睛里坏兮兮的光分外明亮,借着他累得不想动的空当,翻身做主,开始闹腾。
叶长青嘶了一声,一把扣住他腕子:“昨天不是才做过,你小子又来劲了?”
“嗯哼,看见你就忍不住。”温辰低下头,在他手指上轻轻一咬,感受到对面传来的震颤后,软绵绵道,“长青,洞房花烛夜,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舍得什么都不做?”
“……”叶长青皱了皱眉,被他闹得没辙,无奈地松开手,揉了揉他散发着皂角清香的头发,看着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庞,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之心又上头了。
他微微一莞尔,道:“你今天喝醉睡好了,我可是应付完这个应付那个,一直在受累,算了,想做也行,慢点,别太过了,毕竟年纪大了,我这老腰——”
“你一点都不老,不许乱说。”不等他说完,温辰就眉花眼笑地缠上来,抱着他极尽温存,“师尊,在我心里你永远风华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