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和秦宴城的关系,如果我沾上这东西,你以为他还会要我吗?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拿得到一分钱赎金吗?”
“你们真的相信我是秦宴城的‘心尖’这说法吗——郑启,你是为了报复我,你不图财,所以你就不在乎在场其他人的财路了?”
他现在只能在秦宴城到来之前自救,否则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只能尽量挑起绑匪和郑启的矛盾试一试。
郑启见其他绑匪确实有些怀疑,立刻说:“他把赎金带来之后,才会看到你变成了个什么鬼样子,那时候什么都晚了,赎金已经到手了!”
时舟立刻在郑启捂住他的嘴之前迅速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都懂,你们应该都听说过秦宴城是个疯子吧,他如果看见我沾了毒,即使是一把火把钱都烧了、顺便把我也烧了,我都不觉得奇怪!”
时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很恐惧,几乎要忍不住发抖了,因为他已经闻到奇怪的味道了——
以前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公园里有人坐在长椅上吸大|麻,离着稍微近一点点就能闻到那诡异刺鼻的味道。
而“溜冰”比那些东西更可怕,时舟在闻见怪味的瞬间就心里一阵凉意,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躲在秦宴城的怀里。
他先前那个圈子了藏污纳垢,也有不少公子哥追求刺激,他见过太多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涕泗横流甚至大小便失禁,比死了可怕更痛苦一万倍。
几个绑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完时舟的话之后的确犹豫了。
他们只想要钱而已,并不打算让时舟死,否则一旦被抓住了必然罪加一等,而且他们更不想惹恼秦宴城那个疯子。
而时舟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睛虽然被黑布蒙着,但白皙漂亮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表情十分认真严肃,仿佛真的在回想枕边人的疯狂和恐怖,隐约带着对秦宴城敢怒不敢言的胆怯似的,让绑匪们也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秦宴城的暴戾性格。
这是时舟极度的恐惧、忍着半裸、寒冷和肋骨间的痛楚,最后能挤出的演技了。
其中一个绑匪说:“郑启,□□你可以拍,但这玩意就别给他用了,万一掌握不好剂量或者过敏了,人死了怎么办?”
郑启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本来也不图财,打算这件事之后直接逃去国外,于是直接摊牌:“我就想要秦宴城的命,你们把他绑了,我那份赎金你们分。”
绑匪有七个人,之所以是“八千万美金”,因为还有还有一千万是郑启的。
汇率换算之后又多了六七千万可以分,说不心动是假的,就算是买|凶,这个价格也足够了,反正都一样已经犯案了。
他们最终还是听从了郑启的安排,但保留时舟不动做最后底牌。
时舟咬紧牙,他刚刚隐约听到他们讨论了,郑启竟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奔着要秦宴城的命去的。
只要秦宴城真的自己来了,埋伏在那里的绑匪就干脆直接一刀捅死他,取了赎金就直接出国逍遥。
电话接通,秦宴城的声音依旧很沉稳,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告诉我位置,钱我准备好了。”
“你是一个人?”
“是。”
“你已经报警了对不对?”
绑匪凶狠道,但实际上也只是试探。
“没有。”
“啧,行吧。位置在西郊三角,你到了会有人领你进来。我再说一遍,除你之外多看见一个人,就多在你养的这小玩意的脸上划一刀。”
“你瞧瞧这长得多水灵漂亮啊,真嫩,难怪就算是男人也能下的去几把,嘿嘿嘿。”
时舟被捏起下巴,咬着牙恨不得打死这嘴臭的傻逼。
秦宴城素来喜怒无常的性格在此时却依旧任何愠怒,他平静地说:“是,只有我自己。”
同时再次强调:“只要你们别伤害他,我见到他之后权当一切没有发生,这件事既往不咎。”
突然,时舟猛的深吸一口气,出乎所有人预料,他一声暴喝:“秦宴城!他们是要直接杀了你!别自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