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漪绕了过来,欲过去靠近杨寻瑾,却被温玉璇拦住,温玉璇见邱忻已是走开后,低声问陆漪:“你怎么逃出来的?”
陆漪只道:“让开!”
温玉璇知道她不会说,便也不再问,只拦住她,免得节外生枝。
陆漪又道了声:“让开!”
温玉璇不理她。
废了番时间,太医已将杨寻瑾面前的茶水点心,以及用具,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熙华帝问道:“如何?”
太医弯腰拱手应道:“回皇上,都没有问题。”
熙华帝便又看向杨寻瑾,打量着其症状,一时未语。
温郑清又道:“所以国师真是犯了心疾?可似乎没人听说过国师有心疾,莫不是最近才生起的?但以国师的医术,定是可以在一开始就遏止住这心疾,如何到如此地步?”
其他人便都面面相觑起来,甚至相互私语。
要知道,国师为张樾的亲传弟子,其盛名可是众所周知,因为有他的存在,太医院形同虚设,足见熙华帝究竟有多信得过他,也足见除了张樾之外,他的医术定是凌驾于天下人之上。
然而,今日却在这当众犯心疾。
若这心疾是天生的,倒也说得过去,若是后生,那就真担不起熙华帝主治大夫的这个位置,更担不起原有的盛名。
就如温郑清所说的,他怎么可能令这心疾有生起的机会?
何况他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
在场的,不乏与温郑清一样,从着容王的人,更不乏不甘被年纪轻轻的杨寻瑾压在头上的人,所以等着看杨寻瑾好戏的人不少,就盼着他真是犯了什么心疾,哪怕是天生的也好。
毕竟瞧熙华帝的模样,可不像知道他有心疾的样子。
如此,便算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