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有些羞恼。
他既怪布莱恩没有提醒他, 也怨自己忘性太大,最后竟顶着这么一张满是红斑的丑脸, 和时飞说了许久的话。
他完了。
还想展现美貌?
恐怕从今天开始, 在死女人的心里, 他就要和麻子脸画上等号了!
越想越委屈,塞西尔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般出师不利。
他闷闷不乐的最后看了眼时飞,就要心塞的离开。但就是这最后一眼,叫他瞧出了些端倪。
时飞好像……还没彻底清醒?
塞西尔观察着时飞,那个往常说一不二绝不拖泥带水的死女人,现在的一切动作, 都缓慢到异常。
她缓慢的眨着眼睛, 缓慢的伸出手,缓慢的拿起杯子,缓慢的朝杯子里倒剩下的葡萄酒。
应该是手抖, 或者是眼神飘忽,时飞的瓶口没能对准杯口,大半瓶葡萄酒倒完,玻璃杯里只攒了一杯底, 剩下的全都喂给了桌面。
塞西尔看着桌子上大片的红色酒渍, 小心的问:“你在做什么?”
现在的时飞出奇的好说话, 堪称有问必答:“我想喝水。”
塞西尔震惊的说:“你在倒水?”
时飞慢慢地说:“对呀, 倒水喝。”
好的,石锤了,死女人还没清醒。
塞西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她应该……
不会记得喝醉后发生的事吧?
也不会记得形象欠佳的自己?
尚且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塞西尔留了下来,没有羞愤之下一走了之。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东翻西找,最后拾起了塌上的一件粉色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