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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秦湛连忙解释,“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程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又想去触摸颈子上那道红痕。秦湛慌忙用手去挡,可没来得及,程安的手指已经碰到了他的脖颈。

冰凉的手指贴到痛处,他虽然忍住了从齿缝间溢出的那嘶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眼看程安的双眼迅速蓄满泪水,就要顺着那低垂的睫羽滑出,秦湛无措地说道:“就是一道小伤,真的,一点都不深,也不痛。”

“不痛?那可是在脖子上,如果再深一点,你……”程安眼神仓皇而惊惧,脸色惨白,嘴唇也因为那股后怕而颤抖起来。

秦湛走前一步,手臂抬了抬,像是想将她搂进怀里,可余光瞥见自己一身污血,又将手放了下去。

低声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好不好?再也不让自己受这样的伤,行吗?”

他的声音和程涧一样嘶哑,可那语调却温柔得不像话,好似要滴出水来。

程安难过地点头,明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仍然坚持道:“说……说……说话算数。”

秦湛专注地看着她,阳光在他的眸子里跳跃,像是撒入了一把碎金,他回道:“算数。”

两人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太阳西斜,刚进院子的秦湛就被下人引去沐浴更衣,程安则准备去内院看望外公。

“平郡王呢?”没有见到秦禹平,程安询问身边的一名家仆。

“陈将军和赵军祭酒率军回津度时,就将平郡王一并带回了,说要赶去津平山泡一晚上汤池子,去去血气涨精神。”家仆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