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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踏出飞云楼,看见一架瑰丽的马车在路上十分招摇的过来,两边都是驻足观望的人群,甚至后面还有一堆人跟着追着马车跑,苏熠辉问宁国公:“这是谁的马车?如此之……?”她原本想要说“骚。”但是看人家的受欢迎程度,几乎可以媲美前世的一线明星,还是改了一个字道:“妙!”

“是柳施施姑娘的车马。”不用等宁国公回答,已经有边上的人给作答了。只见玉手纤纤撩开纱帘,里面马车里是一张有着百分百古典气质的美人,微微翘起嘴角带着友好的笑容,就让人惊叫不已。

苏熠辉有听闻这位施施姑娘,只是这一辈子大多时间都在外打仗,回来有限的日子里,就顾着吃吃吃。更何况她一个假男人,自然对于这种美貌的女明星不是特别上心。

对标前世的史书记载的李师师,这位施施姑娘也不遑多让,算是这里天后级别的歌手,声音婉转空灵的冷美人。

苏熠辉看着宝马香车吟出一首词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乃是周邦彦的《少年游》。

“难得你还有这等词句念出来,我以为你只有淫诗艳词。”柴徵不禁感叹难得她狗嘴里吐象牙。

“咋个不艳了?前半阙说的是姑娘剥橙子,屋子熏着香,两个人坐在一起吹弹,可那都是耍流氓的前奏,后面那男人说要走了,那姑娘就说了你丫的去哪里?都三更天了,路上人都没了,不如咱们就洗洗睡了吧?接下去就该是吹灯拔蜡,蹲锦帐了!最后还是要上床,万变不离其宗。”苏熠辉还在看着前边那位当红天后的车马说道。

柴徵被她的直白给弄地恨不得暴走了,好在旁边的人都在看花魁,没有管这里。这就是所谓的淫者见淫,她这种人……

宁国公看见女儿嘴巴里说出这等句子,当真是养儿如此不如去死,拧着她的耳朵道:“跟我回去!”苏熠辉灵机一动,觉得可以蹭个明星的热度。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轻点儿!我就仰慕一下施施姑娘,看看马车尾,绝对没有二心!”这是在御街上,说得又急切又响亮,宁国公赶忙捂住她的嘴,这混账知道那姑娘和官家有一腿吗?还叫那么大声?

果然街上人多,一下子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仨。

“殿下,老臣告辞!”说着拖着自己那女儿就要走,苏熠辉对着柴徵拱拱手,道:“殿下,就此告辞,我家岳父生气了。”

苏熠辉啊!当初联金灭辽大军回来,可是头上簪花的那位小将军,汴京城里谁人不知,更何况还有宁国公在身边,那施施姑娘是明星,她也未必不是红人,如此明星得红人爱慕,还有宁国公在旁边阻挠,自然是一个可以快速传播的话题。

“让一让,我们要走了……”施施姑娘已经走远,他们三人被围观。

突出重围,宁国公跺着腿将她往家里拖去……

回到家里,老爷子把苏熠辉揪进了书房,指着她的鼻子就骂道:“混账,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艺术工作者!”苏熠辉说道。

老爷子知道她一直胡言乱语,也就不听她胡说八道,直接告诉她:“她是……”老爷子还没说完,苏熠辉就帮他补充道:“官家的野花!”

“你还知道啊!”老爷子以为苏熠辉不知道,实际上这种小道消息,以她爱八卦的性格当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不过她又没有从良,还是开业接客的,只要是接客的,谁都可以出钱与她一聊或者一睡。如此说来官家的连襟无数啊!”苏熠辉还呵呵一笑道:“要不我也去凑一脚,跟官家做个狗连襟?或者让柴徵一起去,父子连襟,我擦!”想想都带劲儿。

“混账,你还知不知到你自己是个女儿身?你还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了身子?”老国公简直就是无话可说了,真是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苏熠辉笑着对自家阿爹说,这个故事今天就结束吧,要不老爹头上的头发越发浑欲不胜簪了。

老国公恨地抖着手骂道:“你简直无法无天了,我……我……”说着要去找鸡毛掸子。

这个时候,老国公的亲卫进来说道:“太太让小的来请姑爷,说是陈老大夫到了。要给姑娘请脉,请姑爷过去。”

“好,马上过来!”苏熠辉带着笑,对老爷子说道:“岳父大人,五娘要去看病了,我先进去了。”

她说要去看病?那不是穿帮了?国公爷一下子惊慌了,立马跟在后头,苏熠辉一进自己的房间,慕春就要过来关门,却见宁国公一条腿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