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下来,她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地做一个主事。
每每与掌柜们算账本时,都要专门约在城外的庄园内,帘帐厚重,围炉夜谈,仿佛在密谋造反的不是卫珩,而是她祝宜臻。
宜臻觉得自己真的好用心,好费力。
身为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帮他把西南的生意经营的蒸蒸日上,卫珩应该发个大红封好好酬谢她才是。
——虽然她拿的那三成半的利,数额就已经大的能够吓死人。
宜臻有时候甚至还在想,仅仅不过一个黎州,卫珩就能赚这么多银钱,那再算上京城、江南、北疆、琼州岂不是连国库都要比不过他了?
他又有武器马车库,又有护卫士兵,又有人脉和暗线,难怪他非要造反。
便是不报母亲的仇,也不能让这些银钱马车平白堆在仓库里生灰呀。
宜臻觉得自己忽然理解了卫珩,
也许是从小就书信往来不断,一手被卫珩带大的缘故,宜臻与卫珩的喜好口味极相似。
日子久了,连思绪的方式都有些相像,甚至可以说是心有灵犀。
她和祝亭钰这位同胞弟弟之间,都没有这样的默契和灵犀。
最起码,马车停下后,宜臻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看见候在侧门处的石榴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地问出口:“你怎么等在这儿?是卫珩来过了?”
石榴是祝二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闻言微微一笑,冲她行了一礼:“是呢,卫公子一早上便派了人过来,只是姑娘,这事儿说来繁琐,您进府看了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