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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少女一直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眉目还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亲一直在耳畔叨叨絮絮地说话,可宜臻全然没听进耳朵里。

直到马车在门口停下了,她顺着力势猛地往前一倾,才回过神来,正巧听见了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卫珩也真是,突然就跑了黎州来,也不写信来知会一声,也不登门拜访,今日反倒先在御史家见着了,若不是有御史夫人圆了过去,别人还不定怎么想咱们这亲家呢。”

祝二太太揉揉眉心,似疑似叹道,“也不知他怎的就到黎州来了,这么偏远的地儿,便是从京城快马加鞭连夜赶了过来,也要好几日的功夫,他方才说是有要事才接了圣旨来的,我倒奇怪了,这究竟是什么要事,值得圣上这样大费周折?”

都说卫珩很得圣上信重。

虽然她远离了京城,不晓得这传言可信度有几分,但升迁的官职做不了假,得到的赏赐也做不了假。

倘若卫珩这样的升官速度还算不上是深受圣眷,那满朝堂之上,真是再也没有得圣心的人了。

祝二太太又是自满又是忧愁。

自满自然是因为这卫珩是她的女婿。

如今能有这出息,谁不羡慕她,谁不赞一句她的夕夕福气好。

但忧愁,也是因为这卫珩是她的女婿。

如此有本事,祝二太太只怕小女儿这个软面团子,降不住他。

软面团子宜臻暂时还没有往这处儿想的太深。

只是顺着母亲的话,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思量。

亭钰说了,卫珩此番来黎州,是来查探西南几州私贩精盐一事儿的,但宜臻知晓这不会是真正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