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并无谁得益,或许真的只是意外吧。”
长歌轻点了下头,默了默,问:“娘娘,可有秦王殿下的消息?自他离去,我就再没了他的消息。我给他写的信想来是送不出这高墙大内的,他给我的信怕也是差不多的结局,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战事是否顺利。以寥寥一万兵力做回天之战,想来必定艰难。”
舒妃双目黯然。
长歌便领会到了,却犹心怀希冀地问:“父皇言语间可有提及只言片语?”
舒妃自嘲一笑:“他自己一生为情所苦,又怎见得你与时陌琴瑟和鸣?”
长歌深深看着舒妃:“娘娘可否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舒妃脸色顿时微白,迅速撇开头:“木已成舟,再提也改变不了什么。”
“娘娘……”
“你思虑太重,对孩子不好,去歇下吧。”
舒妃话已至此,长歌也无法再坚持什么,只得目送舒妃缓缓离开。
宫中生活清寂,且被动,有太多的事情她无法掌控。此时,长歌格外懊恼,为何上辈子自己光顾着报仇,要处处对时陌格外忽视。
但凡她愿意问一问,想来时陌也是愿意告诉她的。纵然都是难堪的伤口,但时陌与舒妃毕竟不同,舒妃和她各自是对方的外人,站在舒妃的角度,她想想尽一切办法遮掩过去,本也无可厚非。毕竟这种事,原本就只有关系足够亲密,才愿意分享。
可惜这辈子,当她终于决定要问一问时,却终究没来得及问出口。
进宫那日,若是她先时陌开口就好了……
长歌最近每每这样想,可惜最后也能自嘲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