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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那个谣传……若是知道,她怎么也不会晕倒。

瞧,贵妃第一个坐不住就来兴师问罪了。

不,不对……她不知道,时陌却是知道的,那为何他要公然说她有孕?

长歌正不解,倏地对上懿和帝投来的目光,霎时心头一跳,却听懿和帝情绪不明道:“跪安吧。”

长歌愣住。

时陌却似对懿和帝这个反应早有所料,当即泰然自若地回:“谢父皇。”

说罢,便将她自床上抱了起来,就这样面不改色地抱着她,大步自懿和帝身边走过,出了门。

自是与一脸不豫进门来正打算兴师问罪的贵妃打了个照面。

贵妃见两人竟如此轻易安然无恙脱身,惊得眼珠子都似要掉了下来。时陌抱着长歌,仅以颔首行礼,在贵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的表情里,波澜不惊地远去。

……

时陌、长歌平安出宫的消息立刻便传到了舒妃宫中。

舒妃听罢,意味不明低头一笑。

时照震惊丝毫不亚于贵妃,转头直直看着舒妃,喃喃问:“为何?父皇为何会如此?”

“是啊……陛下为何会如此。很多年前,在那个人要我在她死后,继续替她完成下毒一事时,我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若是所有皇子都无子嗣,独独时陌有子,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陛下怎可能会放过他?”

舒妃涩然一笑:“她说,她愿在死后同我打一个赌,赌陛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