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时景之后便将人扔到了地上,脸颊微红,脚步虚浮地往时照走去。
“照儿,住手!”舒妃哑着嗓子急道。
时照看了她一眼,淡淡扔下一句:“母妃,此事你别管。”
便提着剑越过舒妃。
舒妃急急返身握住他的手:“你听母妃的,不要动手,此事与你无关啊!”
时照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舒妃,眼中忽然流露出苦涩而自嘲的笑:“我身为人子,若事到如今,我还要继续龟缩,坐视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却不能站出来替她报仇,我与畜生何异?”
舒妃闻言,若柳扶风的身子一颤,而后重重地闭上眼睛,唇角流露出浓重的悲痛之色。
长歌正不解舒妃这个神情,忽听一旁死里逃生的时景大声喊道——“父皇,您都听见了吧!他承认了!时照他亲口承认了!他根本不是舒妃的儿子,他是顾氏的儿子!顾氏才是他的生母!他与时陌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懿和帝仿佛早已经看明白过来,此时听了时景的话,脸上并未有什么变化。不过一如方才,双目盯着时照与舒妃,眼底藏着暴风雨前诡异而可怕的平静。
长歌的心忽地往一个看不见的方向沉去。
原来,这一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兄弟二人逃不过——这是他们的死局,从出生便注定了。
怪只怪,懿和帝太可恨,时景太卑鄙,竟动了亡者之墓,以他们生母的陪葬之物相激。
他们真的半点未察觉出这是试探吗?
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