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得昏天黑地,极为艰难。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反吗!”
懿和帝见场面完全失控,时陌时照二人疯了一般无所顾忌,眼见时景已经退到柱子边上,就要命丧时照剑下……
“不!”懿和帝大喝一声,徒劳地伸出手去,想要阻止。
可惜他隔得实在太远,伸手也不过是情急之下远远地伸手,半点用处没有。
时景退无可退地抵在殿中粗大的柱上,时照的剑尖眼见到他的面门,他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急速放大,同时露出野心未遂的不甘和仇恨……
千钧一发之际,时景忽觉周身一紧,身体似被什么牢牢捆住,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他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已被什么东西用力拉了出去。
同时,时照的剑刺下,不偏不倚就刺在方才时景脖子所在的地方,可惜刺了个空,锋利的剑深深刺进柱中。
时景是被一条白练拉出的,白练的一头是他,另一头……
时照转头看去,看清来人,持剑的手顿时握紧。
懿和帝看向来人,脸上露出长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长歌从头到尾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目光定定追随着时照手中的剑,仿佛她自己就是那一柄利剑,剑之所指,誓要取下时景狗命。
太过全神贯注,以至于竟没有察觉什么时候有人同她一样闯入了殿中。当时景被横空出现的白练拉开的刹那,她眼中闪过重重的不甘心。
猛地转头看去,竟见是舒妃。
舒妃显然同她一样是匆匆而来,却比她还要狼狈。草草套上的外衫想来是因为路上走得太急,挂到了什么锐利之物,已经被撕破了。从来一丝不苟精致的飞天发髻凌乱不已,丝毫不见宫妃的端庄与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