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轻笑一声:“比‘物’厉害多了,我有他的血……”
长歌叫了声“蓁蓁”,蓁蓁颔首,这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染血的帕子。那帕子原是张素帕,不仅没有刺绣,便连普通的装饰都没有,显然是提前准备好了就等着取凌非之血的,而非临时情急之下才扯来用。
赵修惊道:“你怎么会有此物?”
长歌眨了眨眼睛:“凌非挟持我的同时也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近距离用簪子扎他。扎完他再将血迹揩到帕子上,这不就有了?”
“你竟在那种时候都想着……”赵修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叹。
长歌垂眸,淡道:“心是有些硬吧,我也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容许凌非在暗,时陌在明,我总要化明为暗,才能掌握主动权。”
蓁蓁将血帕子凑到巡犬的鼻子前面,那巡犬嗅了嗅,摇了摇尾巴,这就威风凛凛地转了个身,大步走进了左边的巷子里。
赵修和长歌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巡犬带着三人穿街过巷,最终在一间破落的茅屋前停了下来。茅屋像是仅有一间屋子,小且破,摇摇欲坠的样子更像是今夜若来场大雨就能将它彻底摧毁。屋前一个小院空荡荡的,仅有靠近门口处一个由石块堆砌成的炉灶,像是还烧着火。炉子上的陶罐正冒着白烟,将一阵寡淡的药味送到三人鼻间。
赵修神色一凛,职业敏感告诉他,这里就是凌非的藏身之处无疑。
当下,他转头对蓁蓁道:“护送姑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