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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夭夭被她的眼泪惊住,喃喃地叫了一声。

长歌闭着眼睛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今夜就要送他回家,今日一别……再也不见,便觉心里难过。”

其实更难过的是,她连真正在难过什么都不敢说出口,连对自己都不敢说出口。

“言儿往后会常来看姐姐的。”杜言听长歌的哭腔,这才发觉她又哭了,急切地保证想要安抚。

长歌没说什么,只是擦了擦眼泪,又笑着转头,端过容菡亲手替她做的糖蒸酥酪,送到杜言面前。

“方才的《弟子规》背得真好,一气呵成,这个是奖励。”

奶白色的酥酪香甜酥软,如膏细,如脂腻,仿佛一碰就要化去,看着闻着便教人垂涎欲滴。杜言到底还小,这么一瞧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双眼冒光地望着长歌。

“这可是我嫂嫂的独门绝活,她难得下厨一次,吃了教你终身难忘。”

长歌说着,含笑递给夭夭,让夭夭领着杜言下去吃了。

两人都走了,长歌怅然若失地坐回窗前,轻叹了一声,拿起那件已经做完的衣裳,怔怔瞧了良久,终是又找了墨色的线出来。

杜言吃得心满意足,挺着小肚皮由夭夭牵着回来时,长歌手下的兰草已有了雏形。杜言凑到一旁,伸着脖子瞧了一会儿,只见腰带上那小小一簇兰草绣得格外风雅,神姿雅致,不觉“咦”了一声,赞叹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兰草!”

夭夭看了一眼,也忍不住露出惊艳之色:“姑娘哪里得来这么好的花样子,我竟从未见过!”

长歌低着头,只是含笑道:“随手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