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张顺嘴上便更恭敬了几分:“臣请长宁郡主恕罪,实在是职责所在,若是糊弄,只怕皇上降罪。还请郡主体恤将士们辛劳不容易。”
言则,如果不给检查,就是不体恤将士了。
“那好吧,夭夭,蓁蓁,咱们这便下车,给张大人腾出个地方来,让他仔细瞧一瞧。”
张顺忙道:“不敢劳烦郡主,臣只上前来看一眼就好。”
夭夭立时娇斥道:“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人,咱们郡主是什么人,别攀扯久了贵人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也敢掀起车帘来瞧郡主?别郡主给你脸,你不要脸!”
夭夭意有所指,城门士兵们立时幸灾乐祸起来,目不转睛瞧着好戏。张顺只觉耳热,低着头,不敢多话。
不久,马车里便跳下个婢女来,那女子容色虽不出众,行止间却能看出,修为绝对不低。这人正是蓁蓁,她先下了马车,之后才扶着头戴锥帽的长歌下来,夭夭在最后小心护着。
三人站在一旁,长歌平易近人地对张顺说道:“请吧,张大人。”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但听得这位郡主似笑非笑的声音,张顺心里就是莫名发冷。但既已捡了这个柿子出来,张顺便也只得硬着头皮捏下去,他抱拳行了礼,便大步上前。
经过三人身旁时,一个钱袋子忽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正落在张顺脚下。
夭夭轻叫一声:“哎呀……”
却没有弯身下来捡的意思,她不捡,总不能叫郡主自己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