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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刺激得多了,都懒得开口骂狗男男。秋青初来乍到,又是憋不住话的脾气,这几日早觉这两人过于亲密,如今春光正好,他们眉眼交融,痴缠黏腻,他终于寻到机会问出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江从岸不解道:“这是什么话?他们是朋友。”

泽兰:“麻烦在朋友面前加一个男字。”

江从岸在质朴封闭的西南长大,除非萧泽两人当面接吻,否则这宇宙直男是不会开窍的。“男朋友。”他手握当事人证词,“所以他们的确是朋友,秋公子。”

泽兰:我服了你。

金昭玉年纪小,没兴趣赏花看景,小舟在湖上一摇一晃,他闷得快要睡着,未几便囔着要回岸上。大人们还想去湖心亭,便泊船把他放下,交代说午时某酒楼见,他应声知道,转眼便跑没了影。

他方才在舟上遥遥看见湛蓝天里飘着纸鸢,是潜渊少见的玩意。他生来贪玩,当然也要买一只。本以为只是牵牵线的功夫,站在草坡上捣鼓许久,他的燕子都不肯扑腾两下,难免生气,一把摔扔在地,突然又有所察觉,猛地侧身,原有个约莫差不多年纪的黑衣少年,正站在树上看他,不知看了多久。

金昭玉特地挑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来练手,这人能在他眼皮底下而不被发现,想来也是懂武之人。“你看什么?”金昭玉边问边将他上下端详,见他既无门徽,又无佩剑,可他从树上跳落的姿势轻盈流畅,分明是懂轻功的,看来是个不走剑道的散家。

他站在树阴里,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缓缓吐出两字:“风筝。”

“你叫什么名字?”

“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