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四娘没推辞,任伍茗送她回院子里,小小争吵一通之后,兄妹两人之间的气氛比往日还好。
伍茗嘱咐妹妹不可将此事外传,然而他心中存了事,到底忍不住派仆从出去打听。
范溪正忙着制香露之事,几乎每日都要外出。
宁国公府的奴仆很快就打听出来了,范溪确实常外出,与养兄家也亲近,还挺受皇都一些公子哥吹捧。
不知道是否因为太过关注这事,伍茗在打探消息的这几天内,光是在国子监便听同窗议论了两回范溪的事。
一回是感慨大晋女娘的才情,说是从春兰祭来看,大晋女娘可比那些外邦女子有才情得多。
此一回牵涉到国家大势,又不带淫邪,只是为大晋王朝感到自豪。
伍茗哪怕极不愿意未婚妻的名字出现在别的二郎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也只得忍着。
第二回则是在讨论范溪春兰祭开幕那日的独舞。
能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儿郎,大多背景较为深厚,当日去看春兰祭开幕表演的人也不少,且他们国子监选了人去表演,在同一片舞台上,自然有所交集。
伍茗走到近前的时候,他一帮同窗还在讨论。
“要我说,见了符姑娘的舞,我方知道‘惊为天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真是见之难忘呐。”
“我也觉着符姑娘的舞跳得实在令人惊艳,他们先前还说公孙大娘的剑器舞方为千古第一绝,我瞧符姑娘的舞才堪称千古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