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各自回房歇午。
范溪躺在床上,思绪翩然, 压根睡不着。
柴娘躺在一旁,侧过头来望她,轻声问:“溪儿,你现今是个什么想法?与婆婆说说?”
范溪张口,好半日方憋出一句, “我,我都行。”
“傻女娘。”柴娘笑了一下, “你这是选相公呢, 心悦哪个你不清楚?”
范溪嘟囔,“不是还说这只是权宜之计?”
柴娘摩挲她的发顶,笑了笑,“说且这般说, 其实这亦是个不错的法子,你大兄二兄皆有出息,嫁他们不亏,且留在家里总好过嫁去外头受婆母磋磨,牛角娘那样的婆母你是瞧见了的,这世上,好婆母虽多,恶婆母亦不少,你留在家中多好。”
范溪轻叹一声,“总觉得不对劲。”
柴娘轻轻拍拍她的背做安慰,“莫想那样多,过几日,你好好想想,就转过弯来了。”
范溪觉着莫说过几日,便是过几年,她亦转不过弯来,好好的兄妹,成什么婚,太奇怪了。
她一想以后,不由轻轻打了个哆嗦。
柴娘见她这模样,亦不催她,只道:“你不想选,不如瞧瞧你二位兄长的说法罢。”
范溪点点头,“让兄长们选罢,反正只是担个名头。”
柴娘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
“大兄。”范积蕴一回房便迫不及待地问:“此事你怎么看?”
他脸上因羞窘蒙着一层薄红,双眼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