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反往常,江东庆这一顿饭,极尽温柔,态度大方不失礼,就算朝鸽从头到尾冷着脸,他也能温和对待她,甚至照顾周到,展示了一个江家二当家真正该有的风采。

“朝朝,”江东庆这一声喊,朝鸽拿叉的手一顿,她竟从中听到了一丝悲伤和无奈,他叹息了一声,“你真的要和我划清界限吗?这一年多,难道你对我连一点感情都没有?”

朝鸽表情奇怪:“你喜欢我?”

江东庆听到这句话,轻轻自嘲了一番。

“你到我这种年纪,就不会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幼稚话了,我可以对你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毫不犹豫把二夫人的位置给你。”

他端起手中的酒杯,灌了一口道:“什么是喜欢?我从来不懂这些东西,我和章夏咏过了这么多年,夫妻之间同床异梦,形同陌路。而我对你,朝朝,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把能够给一个女人的温柔都给你了。”

若这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在明知道这个女人喜欢江修,还在她名声最差,江修扬言搞死她的时候,拉下二叔的厚脸皮,保下了这个女人。

甚至整整一年,他到手了这么久,却从没有动过她,只是要她在他身边,相信她终有回头的一天。

“朝朝,”江东庆才喝了几口酒,就醉了。

他眼眶隐隐泛红,“是我把你磕疼了吗?是我让你生气了吗?是我把你整丢了吗?让你完全忘记了我…我们之间……真的有过快乐的时光啊。”

不是银货两讫,不是男人女人金钱的交易,江东庆记得,朝鸽曾经认真对他说:干爹,你要保护我,就永远保护我。

那时候,江东庆以为她在向他走近。可曲妍一个电话,说朝鸽失忆了。她看着他的眼神,全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