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几个月前,他听说李朝鸽看上了俞逆,气极了。

他以为终于打动了这个女人,结果她竟然又招惹上了那姓俞的,他再也难以忍受,暴跳如雷,不顾一切想要这个女人成为自己的人,可是朝鸽极力反抗,这彻底惹火了他,导致他盛怒至极,推搡中把她的头撞上了冰凉的大理石。

朝鸽住了一个多月的院,等到他再见她,李朝鸽已经和他再无话可说,只有一句话换来换去,那就是:划清关系。

江东庆气死了,他以为朝鸽还在生气,还在闹脾气。可直到今天,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远处站着的女人用完全陌生抵触的眼神看他,江东庆才知道自己少了什么。

朝鸽看着江东庆面如死灰的脸庞,看着他喝着酒一句句絮叨的念着“朝朝”,心口某个地方竟然像小针扎了一下,不明显,但细细密密,一下又一下,扯得她有些心慌。

朝鸽看着对面的男人,恍然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堪,江东庆薄情寡义,自负风流,对自己的妻子都是摆摆手走人,可是对李朝鸽……未必没有情意。

而李朝鸽,不管她是传闻中的爱江修爱的死去活来,还是后来又瞄上了俞逆,但是现在,心口传来的烦闷不舒服,提醒着她,李朝鸽也不仅仅把江东庆当做自己的肉色金主。

只是现在……

李朝鸽这个女人已经消失,而江东庆的忏悔来的太晚。

如果他能早一点沉下心来,不是暴跳如雷,而是和李朝鸽好好谈一谈,未必会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朝朝。”江东庆或许喝多了,声音都带着卑微的渴求:“你真的要和我划清关系?”

朝鸽顿了一下,迎着他满怀希望的目光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