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不够,这不够。

她又转念了。

江从语怪异的噗呲一声,惊的叶子颂睁开眼。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江从语噗噗的哭出声来。

“叶子颂我们不去了,我们不去了行不行,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能死……”江从语泣不成声的将车靠边停了,而这里离事发地点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叶子颂不能有事,她也要活着。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力量让我重蹈覆辙,就让我活着吧。

江从语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吓人,也不知道叶子颂都在说些什么,只是自己捂着头,闭着眼睛,嚎啕大哭。

傻了吗,只要求他不去,只要求着他不去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踏上这条该死的路。

江从语睁眼,面前是叶子颂无论何时何地都英气的脸,他唇齿翕张、开盒着,他眼里满是担忧,还有爱意。

叶子颂并没有不管她,她对他说的那种话太恶毒了。她不该那么想他,如果自己死了,他肯定会难过的。

就像他不养狗,是因为他丢过一条狗,他对狗亦如此,何况是人呢,他不会转身就将她忘掉,他一定不会。

她感到一阵阵的鼻酸眼热,然后是一股股热浪冲出眼眶。

她放了手,死命压住喉咙里的抽泣。

叶子颂要对她说什么,她只努力的扭过头,口中念叨着与叶子颂的话文不对题的字眼。

“没事,没事了,咱们回家吧,咱们回家。”

江从语泪眼模糊地摸索着启动车,而那模糊的视线中却出现了那辆她已经极为熟悉的该死的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