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忘了想办法补救,凭着一股冲动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

真是不该和他吵架,她可以有很多办法扰乱他的这趟行程,最不应该的就是和他吵架。

她真是傻到家了,事已至此,不能让她傻到家的做法,断送了叶子颂的性命。

就算再死一次,也许再也没有下一次,那就了结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来吧。

江从语手心已经汗湿,额上一层密密的薄汗,阳光如出一辙的强烈。

她忽儿如一个敢死之士,忽儿又想临陈脱逃。

忽儿又平静的分析,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条路是唯一上陵园的路。

不过或许是能错开的。

江从语将车开的极慢,今天出门也比那天要晚上许多。

她怀着一股执念,如果叶子颂不得不出门,又不得不踏上那条道路,这件事便如同对她的考验,冲过去了便是万里晴空,冲不过便永坠地狱。

那就来吧,冲着她来吧,她倒要看看这一次还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夺走她的性命。

越接近目的地,她将车开的越慢。

额上的薄汗干了又起。

如果这是她的宿命,那就迎头冲击吧。

她从那个世界消失,来到这里本就赚了,她赚了富贵的生活,她赚了那么多人的爱待,她还赚取了叶子颂的爱,那样美妙深刻的爱,她赚了,真是赚了,她这么偏执的认为。

死得其所。

天空蓝的出奇,她降下车窗,将手伸出窗外,一缕清爽的风吹过指尖,吹干她汗湿了的手,一股清凉直击心底,却击溃了她赶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