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这个不长脑子的侧妃,还在记挂着她的位置与宠爱。宁裴没有一刻,这般想要将刘妍直接弄死算了。
姿色寡淡,又拎不清,要不是她还有个不错的家室,宁裴连个侧妃的位,都不想给她。毕竟,也太蠢了。
这边,陈丞相与刘侧妃吵闹不已,凝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中露出了一抹决绝,要闹就得闹个彻底,为自己争上一争。凝香也加入了给宁裴上眼药的大军。
凝香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说到:“陛下,五殿下身份尊贵,看不上我等风尘女子,也是自然。但当初他对民女的誓言,甜言蜜语,却也是历历在目。”
边说着,凝香露出了一丝受伤。凝香也是个苦情人,爹娘在她年幼时双双去世了,把她留给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舅舅。
小舅舅爱赌,没多久便把她作为赌资,输给了青楼。也得亏了她皮相好,得了老鸨的青眼,才没受多少磋磨。
因着她学的好,又听话,老鸨将她待价而沽,也未曾谁沾了她的身。只不过偶尔将她放出去,弹个琴,唱个小曲,吊着那群有钱公子哥的心。
直到初夜,凝香被宁裴以高价拍下后,宁裴带着温和的表象,与她缠绵一夜。此后,又将她包了下来,老鸨并未让她再伺候过别人,其实也是不敢。
凝香也存了两分心思,以为宁裴待她是不同的。她知道与她日日缠绵的公子哥,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最多能做个妾。
但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又是这般温柔的一个人,凝香想着,便是妾,只要能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后来,凝香得知了宁裴的身份,又惊又喜,那可是皇族子弟啊,她多大的荣耀,才能跟随殿下他。
日后,若是殿下他够到了那个位子,就算自己一个妾室的身份,那还不是泼天的富贵,等着自己。
所以,凝香是真的打算一心一意的跟着宁裴,做朵解语花。在听得有人告诉她宁裴在春溪楼,被某个小贱人勾引时,凝香狠了狠心,打算把自己所学的所有手段拿出来,想要将那个不知名的对手,打压下去。
可是现在,在这宫墙之内,大殿之上,宁裴对她毫不犹豫的舍弃,终归是让凝香死了心,放下了那份妄想。
她现在只图一份安稳,为自己挣条命。“殿下他与民女,也不是一两了日。况且,望陛下明察,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民女自己一人也做不来。”
宁裴呵呵冷笑了两声,恶毒的目光望着凝香,恨不得用眼神直接杀了她,叫她知道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底下吵闹的不成样子,一会儿是陈丞相文邹邹的哀其不幸;一会儿刘侧妃明着暗着,不想让人进府;再加上个青楼女子,暗搓搓的说,她也是无辜的。
嗯,还得加上个陈明玉,从到了大殿上,就一直哭丧似的,那眼泪就没停过。
景安帝已经很久没这么糟心过了,双目怒睁,吼了一声,“够了,都给朕闭嘴,你们看看自己,一个个的,成什么样子。这件事怎么回事,朕自有决断,现在,谁再敢出声喧哗,就自己出去领罚。”
天子一怒,这下子,这群人倒是安分了下来。景安帝头疼的揉了揉眉间,指着凤芙卿说到:“凤家丫头,这宴会是你办的,你来说给朕听听事情的原尾。”
凤芙卿脸色不变,落落大方的站了出来,得体的行了礼,答了句,“是。”
紧接着,凤芙卿就将宴会的过程,宁裴怎么出现,以及后来自己酒量不佳,退出了宴会。不过,省略了几人之间“满含深意”的言论,只将大概事情讲清楚了。
“陛下,大致便是如此,至于臣女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臣女便不知了。”凤芙卿摆的就是自己全然不知情。
景安帝经历了前面这些事有多糟心,现在看着乖顺的凤芙卿,就有多顺眼。虽说这小丫头容貌是盛了些,但好在安分守已,景安帝也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
“凤丫头,既然这么说,那房间岂不是该是你在。”景安帝那双有些混浊的双眼,直直的看向了凤芙卿,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凤芙卿早就备好了说辞,丝毫不慌乱。“陛下,臣女不胜酒力,头有些晕,在去房间的路上,丫鬟又被臣女支走,去弄醒酒汤。所以,一时不察,臣女走错了房间。”
“是吗。”景安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未等来凤芙卿的回答,凤景卿冷冷清清的嗓音传来,“与五殿下他们就榻的房间一墙之隔,是春溪楼为臣所永久预留的房间。芙儿她走错了,是属实正常,毕竟,外人的房间,睡着也不“安”心,是不是。您说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