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君侯叹了口气:“交给你夫君我吧,有朝一日定然改变这一切。”
面对苟君侯的豪言壮志谭啸枫却陷入了忧郁,不入朝堂就没有改变天下的力量,入了朝堂苟君侯就不再是苟君侯了,而是小侯爷。
“你又没读过书,”谭啸枫闷闷的说,“最多也就领个兵,还能当阁老不成?”
“领兵怎么啦?”苟君侯把谭啸枫的脸搓来揉去,“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也就会使点阴招,一旦上战场就是抓瞎。你夫君可就不一样了,既能上战场还能使阴招,你看黎家被我出的主意整得多惨,还有你爹,哈哈哈……诶,诶,枫丫头……你别走啊,枫丫头!”
鲁牛的人头被烤得只剩下一颗顽强的头骨,谭啸枫和苟君侯已经没有兴趣看下去,追追打打着走远了。
城里近来翻了天,顾长生联合的书生们把事情闹得十分大,县令被上级严厉斥责,不得不加派人手认真查案。可是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又有人报案了。
外郊发现了二十多个死人!
报案的只是个普通柴夫,他清早出城打柴,没走多久就发现了路上一片的鲜血尸体,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城,在城门口通知了守城的士兵。
看热闹的百姓哪儿都不缺,这事也很快传出去了。
据说凶手十分猖狂,不仅杀了人,还带走了一个人头,并且用刀在树上刻了字。言明被杀者身份,还说此伙贼人和官府众多官吏勾结,杀人者知道无法得到公正审判方才杀人,更是刻书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下犹如热油锅里贱了水,噼里啪啦民众沸然。从聂佳慧穿血状书在衙门口上吊,到官府和稀泥书生闹事,再到今天的‘侠义之士’愤而杀人,简直比评书还精彩。
城里的老百姓如同过节一样兴奋,跑得快运气好的亲眼见证了事情的发生,然后开始口水飞溅的四处传播。一传十十传百,苟君侯和谭啸枫本来只杀了二十来个人,被说成杀了百多号人。连怎么埋伏,怎么杀,都说得头头是道。并且给苟君侯和死去的聂佳慧安排了一段十分感人肺腑,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