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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几度哽咽,可是却一遍遍重复着女尸上的状文,不停向聚集过来的人群传播解释。

“那书生,”突然有人发问,“那衣服上的字遮得不甚清楚,你翻都不曾翻看,怎么念得这么清楚?”

书生闭上眼,长叹一声,说:“因为这状书正是出自我手。”

“什么?”

有人啧啧称奇,急忙追问。

书生正是顾长生,他家里穷偶尔也从村里出来上街帮人代笔文书什么的,以此赚点小钱。昨天这个女人突然来到他的摊子前,让他帮忙写一封状书,报酬竟然是一包沉甸甸的首饰。

顾长生心有疑虑,可还是照着女人的要求磨墨铺纸。

女人可能读过书,口齿清晰,逻辑清楚,只是字识得不算多,所以才出来找人代笔。

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实在让顾长生好奇,可是随着女人的叙述,顾长生的笔却渐渐凝滞起来。

那封状书的确是顾长生写的,他脑子很聪明,知道这种事情十分可能会引火烧身,可是看着女人麻木呆滞的神情他却怎么也无法推掉这笔生意。

状书在顾长生的魂不守舍下很快就写好了,女人看了一会,便收下走了。

顾长生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闲事,可他一晚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天没亮就跑到了衙门想看看情况。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眼看见的竟然会是那个女人悬挂在衙门口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