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大有了主意,手底下的小弟就心安了,纷纷摩拳擦掌准备重新干一番事业。
可是突然闯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同伙,他神色惊慌,大声说:“不好了,有人上衙门告状去了!”
众人一片哗然,唯有绑匪老二还算镇定,他冷冷的说:“让她们告去吧,且不说县令会不会受理,就算让人出来查,也不会往咱们头上查的。既然喜欢告状,就让她们告个够,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斗得过谁?”
“不是啊”来报信的同伙喘得不行,“有个女人把状书写在衣服上,昨儿夜里吊死在衙门口了,穿着白衣服,衣服上的字还是用血写的,可吓人了!现在衙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事情都传开了,还有好几户走丢了女人的人家在闹事呢!”
“什么?!”
衙门口的确是人山人海,人人都争先看这奇景,这得是多大的冤屈才能穿着血衣上吊?
吊死的正是谭啸枫他们救下来的那个女人,她还是不信,即使一死也要求个说法。她算不上聪明,甚至没有忍辱偷生的勇气,以死来做最后的抗争。这或许是出于一时意气又或许是因为心灰意冷,但是这也是她最后的办法。
她不仅仅要绑匪老二的头,那怎么够呢?
衙门还未开门,围观的老百姓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这全靠尸体边的一个书生的解读。
此书生面若冠玉,长相很好,虽然身着粗布衣衫却也丝毫不落他的气度。
他念着女尸衣服上写着的字,渐渐红了眼眶。
“……被掳共计百来号人,最幼者不过七岁稚儿,亦被淫辱致死……绑匪常称其势之大,上可遮天,下可蔽地……民妇一死以求公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