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骂了那人两句,才又在衣橱里找其他衣服穿上。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回去,马上就回家,绝不继续留在这里!

她刻意换了高领衣服,遮住了那些羞人的痕迹,又洗漱一番后,就准备出门。

可走到门前时,却在精致的架子上,看到一封信。

信封上留名:阿弦亲启。

她恨不得拿起信来就撕碎,但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顾信礼会留一封信给她,难不成是自认惹她生气,不敢直面相见,所以留了封信来道歉。

虽然也太没诚意了些,但只要想想顾信礼竟然也有不敢见她的一天,她心里便十分的舒爽。

可看了信后,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什么不敢见她?

顾信礼那样的男人,他从来不畏惧任何事情,更别提她仅仅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前世她倒是生了无数次气,可没见他哪次因为她生气而不敢见她的。

看来是她想多了,方冬弦不禁讪讪。

低头往下看信,只见信中写到:

阿弦,北平事急,我会尽快回来。

这些时日我反思良多,昨日你醉酒时说的话我亦是听进心里。

左思右想,我不愿再强迫与你,今日留信,便是要说往后你是去是留,我都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