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猝不及防猛地咳嗽几声,四肢和身体像是久逢甘露,很快便争抢着将那水分吸收,司言等他咽下去,将瓶子往白秋令手上一塞,顺道人也给他丢了回去,拍拍手道:“算他命大,带回去。”
唐昀就这么朝自己撞过来,白秋令见他差点就要呛死过去,轻轻给他拍了拍背,一手拽着他往前跟着司言一手把瓶子里剩下的晨露给他喂到嘴边,连连道:“谢谢师父!”
云隐山常年只有司言和白秋令师徒二人,一栋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湖中央,白秋令将人妥善的安置在客房,便依司言的吩咐打水烧水去了。
客房里剩下司言和唐昀,一个端坐在圆桌旁喝茶,另一个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停咳嗽,体温越来越高,痛苦不堪。
相比之下,司言显得气定神闲,嘬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咂咂嘴,抬眼看着满头是汗的唐昀,问他:“你便是凭楼阁阁主?”
唐昀哪还能说得出话,他眼下喉口的腥甜,抓着身下的床单艰难点头。
“你怎么会中了这样的毒?”司言又问。
正当唐昀痛苦万分不知如何开口编这个故事之时,白秋令推门而入解救了他。
他手中端着一碗温水和司言吩咐他去药房取来的药丸——还有一件自己的衣服。
他先是朝床上看了一眼,而后说:“师父,药我取来了。”
“嗯。”司言点头,朝着唐昀抬抬下巴道:“先给他服下这药,再耽误些时辰,就要成尸人了——说起这尸人,徒儿这次下山可曾见识过?”
白秋令皱眉:“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