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淼上岸后将赵时煦拉了起来,迅速往树林内走去,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又是在深秋的夜里,要不是这日光明媚,他们俩要多láng狈就有多láng狈。但饶是如此,赵时煦的嘴唇也白到了一定程度,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我真是佩服那些冬泳的人。”赵时煦蓦地来了这么一句。
“冬泳?”全淼不解其意。
赵时煦回忆似的笑了下,“对,冬泳,是个qiáng身健体的好运动。”
全淼眨巴了下眼。
赵时煦未有多言,只哆嗦着往前走,才至林中深处,一个人影便蹿了出来。
“单大夫。”全淼瞧着,松口气般的叫唤了一声。
单于一直黑着的脸色,在看到他二人尤其是赵时煦如此láng狈的状态下,化为一缕青烟飘散,只剩下无奈与担忧。
“换衣裳去,我去生个火堆,得把头发弄gān。”单于边说边将准备好的包袱递给他们。
赵时煦点头致谢,让一个花甲老人陪他做这些事,他也是过意不去,但放眼南境王府,他能用的人也只有单于和全淼了。全淼和他一样不能离开王府,但单于不同,他好歹算半边楚轻的人,又是大夫,采药什么的,总是要出去的,要不是他,自己也无法和水云她们联络,安排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