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看着大夫开下的堕胎药,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这是堕胎药的方子您收好,到时候拿着方子去药铺抓药服下即可。”大夫说着,将药方递给全淼拿着。

赵时煦瞥了那药方一眼,现下他已经冷静了不少,也没有之前面对楚轻时的激动,只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大夫看着赵时煦,不解他口中的‘他’指的是?

赵时煦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我的球他现在怎么样?”

“球?”大夫失笑,“庄主放心,虽然您动了胎气,但令公子在您腹中还是很康健的。”

“您怎么就确定是儿子?”赵时煦脱口而出道。

大夫略有些惊讶,“您不知道?男子和女子不同,男子产子,所产之子必是男孩儿。”

赵时煦听后不咸不淡的“喔”了一声,只垂首看了眼腹部,“倒也是新奇,男人也能生孩子,怕不是得被人说道。”

大夫收拾着药箱,听赵时煦这么说,面上略有些不快,“说道?能孕育生命,无论男女都是应该被尊重爱护的,若能诞下,更是伟大,何来男女之分?”

赵时煦听后,不知怎的倒有种被洗脑的感觉,只又道:“大夫遇到过其他怀孕的男子吗?”

赵时煦不过随口一问,哪知道大夫的脸色忽然就变的有些难看,“遇到过。”

“喔?听说这个其实很罕见,如此罕见您都遇到了两个,倒也是有缘。”

大夫看着赵时煦,却没好气道:“您比他幸运,他当年是想生,但他父亲不让他生,好几次险些堕了那孩子,都是他拼命保住的;而您是不想生,也没人拦您什么,倒也是自在,所以您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