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看着秦怀,眼里有些同情之色,“我杀了你弟弟,你可杀了我给他报仇,也算了你心愿。”

“杀你?你不过也是楚轻的杀手罢了,杀死束焉的不是你,是主子,是楚轻!”话落,秦怀起身看着太极殿的大火,露出一个凄美又有些渗人的微笑。

“我弟弟,其实,他只是想好好替主子办事,然后能让我过的松泛些,他不仅一次向主子提过让我离开庆余庄,他每次豁出性命的执行任务,都是为了能让我早日离开庆余庄”瞧着前方的熊熊烈火,秦怀木木的说道。

陆青不能动弹,只道:“各为其主,生死有命。”

秦怀没有应他,只看着前方的火海,脑海里都是束焉的音容笑貌,原来自己当初做的噩梦是真的,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当真被人一剑封喉,死在荒山,尸首无人管,被láng群啃食。

一想到这里,秦怀便痛的不能呼吸。

陆青瞧着他痴傻的表情,只道:“当你成为杀手暗桩时,若还有这些牵挂,你注定有朝一日会迎接这样的痛苦。”

秦怀没有出声,他现下只要楚轻只要萧阮给束焉陪葬就好,他会在这里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死在大火之中。

城楼

南境大军一到,局势立刻逆转,萧阮忌惮南境,便是南境有着最qiáng的作战军队,陈猛和汪渠带领那十几二十万人都能压的那五十万大军无法快速入宫便是最好的证明。现下南境王一到,胜负已在眼前。

赵时煦握着鼓槌,看见他爹奔驰而来时,大为感动。

“儿子,你爹来了!”赵王身着盔甲,手提长抢,运着内力冲那高站在城楼上的赵时煦嚷道。

赵时煦咧嘴笑起来,舔了舔gān燥的嘴皮,看着他爹那伟岸的身形,只再叫了一声:“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