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都足够一个小倌的赎身之数了,但台下那人竟然用五千两买了秦怀一夜,简直是高价中的高价。

赵时煦歪头盯着台上那个虽瞧着不惊艳,但却十分耐看,身在烟花之地也不俗气的男子,笑的戏谑。

秦怀走到台前冲赵时煦拱手一礼,看他的同时还顺带看了眼他身后的楚轻,眼底有一丝疑惑。

楚轻的脸色这一下子是真的难看到了极点,然而赵时煦却退到他身边,轻声道:“刚才叫价叫猛了,我银子没带够,你那儿有吗?”

楚轻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火山即刻要爆发一般。

赵时煦偏头看向十命,道:“三水去付钱了,肯定不够,你过去,帮他补上。”

十命看了眼楚轻,见他不语,便欠了下身随着全淼去了。

赵时煦嘿嘿一笑,颇不好意思的道:“我招男倌还要你付钱,也真是不好意思。”

楚轻猛地看向他,眼神如同一道冰锥,想把赵时煦刺穿,看看他的心窝子到底咋长的。然而赵时煦跟没感觉似的,乐呵呵的跟秦怀套近乎。

楚轻脸色终于到了发青的地步,这么多年,他的情绪还是第一次如此不受控。

先前那接待的男子现在正站在台下,他仔细的打量着楚轻,再打量着赵时煦,想了须臾才恍然大悟一般,对身旁的小厮道:“我的天,快,快去告诉老板,皇上和南境那位小王爷来了,还叫了秦怀,不知目的是什么。”

小厮一听,也是紧张,“那要不撤下秦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