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松语气未变,温和又谦逊,哪怕说的话刺耳,但语气却让人听着舒服,挑不出刺来。

“我爷爷年纪大了,对争权夺利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劲松也一心向往江湖生活,更是无心,只是南境将时煦都放到了皇上眼前,足以说明南境的忠君之心,若有朝一日,皇上大权在握,四海臣服之时,希望您能念着时煦,念着南境的好。”

楚轻看着长孙劲松,其实他们俩在小时候便见过几次,但都没有深jiāo过。长孙劲松这种谦谦公子,说什么话都温温吞吞的人,楚轻相处不来,且这样的人看什么事都很通透,因为他们总是用局外人的目光审视周遭的一切。

所以,当长孙劲松说出这样的话时,楚轻便知道,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手段,但说话很会说重点。

“朕与南境自然是同气连枝。”楚轻语气脸色皆无变化。

劲松看了眼赵时煦的方向,道:“如此,劲松便放心了,相信南境王定会辅佐皇上帮皇上得到您想得到的一切,只是劲松想与皇上说的是,时煦这个人虽随意,但不一定拿得起放得下,皇上与他,就现在这样刚刚好。”

楚轻的眼睛到底没有忍住的眯了一下,露出了一丝危险的光芒,看着面前的劲松,冷声道:“朕与他的事,你不必操心。”

“我与他是朋友,既是朋友,自然要替他着想。”

“少想一些有的没的,便是对他的着想。”

话落,楚轻站了起来。

劲松也跟着站了起来。

二人一同朝赵时煦走去,然而还没有走到赵时煦身后,便听台上的主持兴奋的吆喝道:“这位客官以五千两高价买下秦怀公子的一夜。”

这话一落,台下众人都惊呼出声,有的兴奋,有的嫉妒,只因那叫秦怀的公子是庆余庄双辉楼的镇楼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