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笑了笑,同样小声回道:“废话,你看他的眼神,像什么?”

全淼认真的打量着,恍然道:“像昨夜太后盯着你的眼神,还有萧大将军。”

赵时煦难得赞赏般的拍了拍全淼的肩膀,然后放下手几步冲萧太师迎了上去。

“见过太师大人。”赵时煦十分有礼的拱手一礼。

萧太师盯着他,面上的不屑一点也没有收敛,“赵时煦?倒是生的一表人才。”

“太师谬赞了。”

“呵,老夫听说你在南境很得民心?”

赵时煦笑了笑,“哪里,都是百姓们随口说说罢了。”

“南境独霸一方,赵王府自然是颇受百姓爱戴,只是希望赵王别忘了,南境是我大靖的一片土地,赵王府也是我大靖的奴才。”

听了这话,赵时煦依然保持着微笑。他一直都知道,朝廷忌惮南境,但是他没想到这表现的最为忌惮的人不是当今皇上楚轻,而是楚轻名义上的外公,这位萧太师。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这大靖不像是楚家不像是皇室的,反而像是他萧家的。

深吸口气,赵时煦道:“可没有人能说赵王府是‘奴才’。”

萧太师哂笑一声,“小王爷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南境是南境,大靖是大靖,并非一体?”

赵时煦握着拳,他这话说的太高明了,若应不是一体,那自己就是大逆不道;可若应是一体,那自己就是承认了赵王府不过是奴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