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些冷。”低不可闻得听见谢衡喃喃说道。

六皇子:“???”

冷么?比昨天不暖和多了么,再说现在还未到深秋,老师怎么就说冷了,从前深冬腊月里也没见老师说过一句。难道老师生病了?老师居然生病了,是不是心情就不好了,心情不好会不会牵连自己……

想到这,六皇子的后背又挺拔了些。

默默祈祷,千万不能被老师寻到不满的把柄。

……

“啊啊啊,啊欠。”

季淮在狭小号房里揉了揉鼻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号房为及时能够应对巡考的检查,防止作弊,在考试期间需要大敞着门户。微凉的风灌进屋子里,冷嗖嗖地。

“贤弟,贤弟是不是衣服穿少了。”隔壁号舍里传来询问声。

号舍紧连但之间没有窗户,相互之间看不见。

“无事,我带了衣服,多心关心。”季淮回道。

从小栓子准备好的书箱里,掏出一层薄被子拢在身上。看见书箱子底层的糕点,这才回过神想起今日还未曾吃过早饭。掏捡出几块甜糕囫囵塞进嘴里,甜糕的甜也抵不过心里的苦。

若不是老爹的棍棒,说不定自己现在还在花船上听着小曲唱着歌,劳神子要在这里憋上三日。只祈祷着小鱼发挥稳定,夺得个好名次,得他的庇护,以后回了余州,也没官差敢欺负自己。

还有灵台兄,早上没有看见自己一定着急坏了,不过现在他应该也在考场中呢,就是不知他在什么位置。

季淮一口一口得嚼着手里甜糕,突然轻笑一声。灵台兄现在会不会很紧张呢,紧锁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定可爱。玩笑时总说要考了状元娶自己,其实,就算考不得什么状元,哪里又会嫌弃灵台兄。

不对,季淮闪过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