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算了,与你说不清楚。”

季淮可是看清了小栓子的面目,就是一个只看面皮的肤浅之徒,估计那么喜爱灵台兄也是贪图人家的美色。

唔,不过灵台兄却实气质脱尘,长得是真的好看。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想是古人所书之言诚不欺我,季淮从前只觉得古人们所书都是夸张之词,徒有其表是为不实。世上哪有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一笑倾城’的那般美人。

直到初见谢衡,这句烂大街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仿佛才真真切切的应和上一个人。搞得季淮从未发作过的花痴竟是翻了,于是鬼迷心窍得勾搭上人家一同游戏,还活生生将他变成了自己的教书先生。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小栓子的贪图外表,可是完完全全继承了那浑不自知的季淮。

主仆俩对着雨帘互怼了好一会儿,季淮耐不住性子,踮起脚往谢衡的院子里头瞟了好几眼,瞧看那侧仍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按耐不住道:“不行,我去看看,灵台兄可能是淋了雨水,发病了吧。”

季淮偏往坏处想,欲想愈担忧。

现在医疗设施不完善,生小病若是不仔细医治若是拖成大病可是大事,就是伤风感冒也会轻而易举夺了性命。虽然两家挨着极近,免不了回去的路上吹到急风。

于是拿过檐角搁置的油纸伞,季淮打开后急匆匆得跑出了院子们。

“哎呦。”

谁料季淮刚推开门,便与前来的谢衡撞了一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