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情,又是礼,若是孟瑜再不乖乖同他走,可是孩子气般耍泼闹气。于是这几天里他几乎都是被贺放牵着鼻子走。
季淮瞅了瞅身边顿时泄气的孟瑜,那边坐着的贺放仿佛窜出了一双狐狸耳朵,磨刀霍霍向小鱼,可是被吃得死死的。
这千年的狐狸修成了人型,可是得万年的高僧才能收服得了,可惜孟瑜不是,季淮也不是。
“你若是不想吃,便去外面等着。”
谢衡突然执起筷子,点了点贺放眼前的杯盏,冷言道。
满宝都被这横出的二人引去了注意,这贺放如何搔首弄姿、玩弄心计他不想管。
可是若是打扰了这如得来不易与满宝相处的机会,谢衡可是没了好耐心。
“谢灵台,你。好,我吃饭、吃饭还不行么 。”
贺放摆摆手,似是求饶道。
他本想与他说道,眼神飘到了隔壁的两桌,那两桌布衣都是谢衡的暗侍作打扮的。
见他想要与谢衡反驳,人家直接将手中的剑抵出鞘,一道剑影从贺放眼前划过,直把他欲说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他可没少见识过这几个暗侍的身手,每次都是他嘴上逞一时威风,回过身,这记仇的谢衡便指示这衷心的暗侍捉弄他一番。
不是半夜泼水被吓醒,就是茶水里投了酸果子,上次甚至还得他着那么多姑娘的面被弄断了腰带,幸好他手疾眼快,要不早就被骂做流氓轰出来了。
哎,谁叫家里养的几个侍卫都是饭桶,三两下就叫别人家的给捆了呢。
……
直到点的菜上齐,贺放都是老老实实依着窗口吹风,忧愁得扇着扇子。
季淮则被谢衡照顾得稳妥,谢衡已经练就了为他适时端上茶水的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