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这是摔钢筋上让钢筋给扎着了。”
先前憋着股劲儿,心里就想着把秦封给弄出来,再疼就跟感觉不到一样,这股子劲一松。
只觉得疼的他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去,“这不就让你带我去治嘛。”
也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问起他学校里面的事儿。
他们同级,在县里中学念高二,三个月前藜麦还是学校里人人称赞,老师心目中的好苗子,只等着他高考的时候考个好成绩给学校县里争光呢。
结果被秦封引得好好的书也不念了,学会逃学打架了,眼看孩子就毁了,老师也急。偏从小照顾他的奶奶又去了,谁的话也不听,就一意孤行,老师找他他就跑出去躲了不见。
他爸妈吃饭的时候还老是说起,说他可惜了。
可偏偏藜麦跟魔怔了一样,眼里就能看得见秦封,其他谁也不理,连路蕴这个打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都靠后了,一句坏话不许说的。
两人说了些学校的事儿,路蕴把车开到诊所门口,拉着他进门嚷嚷着让医生看伤,医生拿着酒精给他消毒上药,见他伤得这么重,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也不由的多看他两眼,夸赞一句,“小伙子挺能忍啊。”
藜麦点头,“习惯了。”
那可不,跟秦封在一起久了,其他没学会,独独学会了个忍字。
疼痛,怨气,难受,思念,流言蜚语,各种嘲讽压力,他什么都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