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呻吟溢出口中,察觉到不对劲的玉罗刹努力从昏沉中醒来,但他没办法睁开像被胶水黏住了眼皮,只能迷茫的不知所以。如羽毛般轻轻扫过的感觉一路从脸颊延伸到了腰腹,连胸口都有些麻痒,湿热的东西绕着他的肚脐的凹陷处来回挑逗。
一只手摸进了他的褒裤,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握住,顿时激起了一阵颤栗,玉罗刹猛的拼起仅有的力气咬破自己的舌尖,迫使他能够真正醒来。一醒来,玉罗刹愤怒的看见应该远在望虚宫的陈黎竟然在埋首舔咬着他的身体,手更是大胆的揉捏着他的乳头,只剩下一件里衣的男子情动的喘息便传入耳中。
一巴掌打了过去,制止了让情欲冲昏了头脑的陈黎,酥软无力的身体让玉罗刹咬牙切齿的猜到了帮凶是谁,要是没有及时醒来,是不是自己就要让别人给上了啊。就知道那个混蛋另有打算,却没想到自己会算计得失去知觉,她不想洞房罢了,何必要牵连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滚出去!”
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身体还缠在男子身上的陈黎忍不住一僵,他认真的看着对方难掩森冷的凤眸,骇人的杀意在玉罗刹眼中翻滚,没有完全摆脱的醉意还残留在他的眼角,不似往常般那么难以接近,多了一份勾人的慵懒。
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的陈黎轻笑了一声,第一次在玉罗刹面前直接的暴露了眼底对他赤裸裸的,男性的占有欲总是失去理智的疯狂,然而明明站在上风的他却流露出浅浅的悲哀。
我想要你,哪怕只是一次,哪怕日后你都厌恨着我,我要你,发疯了的想要得到你。
读出了他眼中未说出的话,玉罗刹怔然的发现这个人其实……已经快被自己的感情逼到绝望了。就像本尊说的,二十多年毫无结果的执着并不是能丝毫不泄气的,而人生又能有多少个二十来年,曾经在他面前初入江湖的望虚宫主,如今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陈黎。
“不可能的,玉罗刹。”
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离开,陈黎俯下身霸道的吻住想念了数十年的男子,撕开了衣服最后的阻拦。
……
喝了一晚上凉茶的女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打算看热闹的她不怀好意的来到了里间,原本他们两个温暖的新婚之房,在女子的暗中操纵下却成了……
清晰的闻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异样气味,先是好心的帮忙吹灭了台前的喜烛,掩住唇低笑的女子踏地无声的慢慢走到了床帘前,一进入了禁戒范围内,还在沉睡中的玉罗刹就被某人的来到给惊醒了。
温热的肌肤没有任何阻碍的传递着彼此的温度,玉罗刹低下头看着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的陈黎,以及他紧闭着眼仍然昏迷不醒,男子修长的双腿间一片狼籍,清隽的面容上神情痛苦而欢愉。感觉到大腿一片湿腻的玉罗刹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拽起昨晚挤到了一旁的被子,飞快的在女子拉开床帘前给他包住了身体。
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那被褥遮盖前交缠的赤裸身躯,以及陈黎身上的点点血迹,女子心中的一沉,看来事情不是按照预想的发生,心绪转动的她若无其事的轻松说道。
“还说你不在意这个人,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玉罗刹冰冷的注视着要把帘幛拉开的女子,好悬没有把真正的名字喊出来,在有外人的时候他经常被称呼给噎到,喊自己的名字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只是这次……男子俊美的脸上阴沉了下来,要求她给出这解释来。
“你这次玩过头了,玉……无伤。”
换回普通衣裙的女子看了一眼至今还未醒来的陈黎,再看一眼虽然全身都是吻痕,但明显毫无异样可以和她谈笑风生的男子,不禁痛心疾首的说道。
“陈黎,你真没用,为你制造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还是下面的那个!”
“怎么,你还想我被压?”
笑得阴风阵阵,玉罗刹怒火直烧想起自己是真的就差那么一点让他上了,幸好平时都有留一手的习惯,勉强拖延了时间后险险的成功等到了药效的发作,在要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恢复身体知觉才摆脱了被悲剧的下场。
“隐二,将水送进来。”
却见女子压了压嗓子刻意改变声线,相当擅长转移话题的她面不改色的在玉罗刹恼怒的视线下,嘴中吐出的竟然是还躺在床的他的声音,无辜的学着曾经的语气下达命令道,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模仿,是啊……谁让她以前就是玉罗刹啊。
“送到外间。”
玉罗刹咬牙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可以把陈黎藏起来的地方,不想被属下看见新娘站在床边,而自己‘无耻’的在新婚之夜里跟另一个人的上床了,让新娘捉奸在床的还是一个男人的望虚宫主陈黎。瞎编乱造算什么,他相信这个混蛋绝对说得出口,只能飞快的接上了那句命令,修改了一下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