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金师的一番话竟然让giotto做出如此决定,狠烈、决绝。

戴蒙的神经都在颤栗,无比庆幸着握着镰刀的不是自己,所以不需要直面这样的残酷。说来可笑,一直想要报复着giotto的自己,却从未打算伤及他的性命。

giotto死在他手上,自己就好过吗?

杀了他,埃琳娜无法复生。

杀了他,只能感受到窒息般的愧疚。

无法救下你的我,与牵连到你受难的giotto,这份仇恨是否对了。

抽离开掌心的手停了下来,这份温暖和埃琳娜一样令人无法舍弃,在战争的年代化作了束缚住所有守护者的牵绊。有他时,彭格列是他们的faily(家族),失去了他后,彭格列只是一个纯粹的afia(黑手党)。

“一如既往的狡猾。”

戴蒙苦笑一声,合上眼眸,随意的睡到了床边上。

——第二天。

专机直达并盛医院的楼顶,以泽田家光为首的彭格列的高层前来探望初代。快要抵达病房时,他们其中一两个心理素质不佳的搓了搓手心,等待门外顾问首领去推开门。

泽田家光整理了一下领带,知道giotto尚未苏醒,他便心情坎坷的轻轻推开了门。

眨了眨眼睛,泽田家光呆立不动。

他身后几个人等了半天没动静,不由探头望去,啊咧,那个躺在giotto被窝里的少女很眼熟啊,等等……她不是十代雾守之一吗!这群大叔年龄级别的人物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想道:“该不会十代雾守要高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