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衣服脱下,老头失望的发现除了地上多了一团衣服,黑发少年的身上仍旧穿戴整齐,看不出任何异样。戴蒙参扶着失去意识的的giotto走去,再将人放在特殊的检测仪器内,盯着那些医疗人员把东西规矩的放好。

在这个检查过程中,giotto闭着双眸,呼吸虚弱得轻不可闻。

“您扶他回病床吧,滴液继续使用。”一拿到检验报告,老头眉头深得能夹死苍蝇,但凡涉及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伤害就没这么简单,“我去和医疗队的其他人讨论一下初代病情,今晚连夜制定诊疗方案。”

没等戴蒙有所反应,发现领头的跑了,其他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说出一句话。

“初代雾守大人,麻烦您了。”

他们立刻鞠躬,关设备,冲出病房。

妈呀,初代雾守的杀气好可怕!

被留在病房里的戴蒙脸色发青,犹豫了三分,在听到giotto着凉得咳嗽时,他才心中一惊,急忙的把人从仪器里把人抱了出来。顾不上那么多尴尬,他把人放回病床,用被子严实的裹住对方全身。

后知后觉的想到忘了滴液,他抓出giotto下意识揪着被子里的手,针头小心的插入血管,接着打开卡住的输液管。

清冷的滴液声在病房里响起,安静的拂去了白日的喧嚣。

giotto被扎得痛了一下的手握紧了戴蒙,略显不稳的呼吸开始平缓了下来。不敢乱动的戴蒙有些苦恼,库洛姆的身体忙碌了一天也不堪重负了,这样的疲惫不是幻术能够驱散,而他又不放心输液结束后会不会有人及时赶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戴蒙扛起精神熬到滴液结束,站起身时有点眼冒金星。

可是这样的疲惫又怎比得上之前感受到的惊惧——giotto借十年后他的手自杀,镰刀上的心头血滴落地面,最后在烈焰中死去。

罪与罚……